混沌,显是有金仙级强者颠倒了阴阳,让他无从占卜。张邈因此被陈宫策反,与吕布共同夺取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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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怅然若失道:
“衮州有失,我无家可归,不得不回救兖州。”
郭嘉也不由叹息:
“如今却好将这人情卖给这刘备。”
曹操轻哼一声:
“也只好如此了,刘备...哼!”
曹操意味深长的络了络须。
于是还书刘备,拔寨退兵,全力回救兖州。
信使风尘仆仆奔入刺史府时,陶谦正倚在病榻上咳血。
"曹……曹军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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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锦被,指节泛白,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待信使将曹操亲笔书信呈上,陶谦颤抖着展开,忽而仰天大笑,笑声中却夹杂着剧烈的咳嗽,一口黑血喷在绢帛上,将"退兵"二字染得模糊不清。
"快!"陶谦猛地撑起身子,嘶声喊道:"请玄德公!请孔北海!请田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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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府正厅,夜宴煌煌。
孔融来得最早。他仍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深衣,腰间却罕见地系上了玉带——只是玉带扣歪斜着,显是匆忙间胡乱束上。当他看到案几上那方徐州印绶时,瞳孔骤然收缩,竟失手打翻了酒爵。
"文举兄?"刘备关切道。
孔融却突然大笑,笑着笑着眼眶通红:"好!好!陶恭祖总算……"话未说完,猛地灌下一爵酒,酒液顺着胡须滴落,混着不知何时流出的泪。
陶谦步入正厅便颤巍巍捧起印绶,朝刘备缓步走去。
"使君!"
陶谦突然推开搀扶的侍从,捧着印绶拜倒在刘备面前:
“老夫今已年迈,虽有二子,却均不堪徐州重任。如今刘使君乃汉室宗亲,德高望众,正可领徐州,以保徐州万全。老夫愿乞闲养病,颐养天年。”
刘备忙起身扶住陶谦:
“孔文举让备来救徐州,是为义也。如今陶公却将我陷不义之地也,备万不敢领。”
糜竺起身道:
“今汉室将倾,树功立业正在此时。徐州殷富,户口百万,刘使君领此,大业可成,可保汉室天下,还望不要推辞。”
陈登也附和道:
“陶公多病,不能操劳,明公万勿推辞。”
孔融等人也劝刘备,刘备只是不从。
关羽、张飞相视一眼,关羽道:
“大兄,便受了吧。”
张飞在一旁接茬道:
“大兄,又不是咱们要强抢他州郡,是他要让,大兄何必推辞?”
刘备深恐触怒陶谦,闻言怒道:
“二弟三弟休得胡言,勿要陷我于不仁不义之中。”
陶谦浑浊的目光与糜竺温和的目光遥相对视一眼,后者点了点头,陶谦沙哑的声线响起:
“既玄德不肯,那玄德看这般如何?此间有一邑城,名唤小沛,玄德可屯兵于此邑,军粮所需之物,徐州一并供给,以保徐州,玄德意下如何?”
刘备于是顺水推舟答应陶谦,暂屯居小沛,以保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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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府书房,略显昏暗的烛光下,陶谦拈着枯瘦的手指呷了口茶,颇为欣喜道:
“玄德既肯暂居小沛,下次必不会再拒绝。”
言谈间全然不似一个积病已久的老人。
糜竺点了点头道:
“玄德手下关羽、张飞,俱是万夫莫挡之勇,玄德更是雄才伟略,必非久居人下之人...”
陶谦生生打断糜竺的老生长谈:
“修佛之人,心性最是重要。何况,谦修行禅道不过数载,怎比得你等几千年道行。不必多言,你的眼光,谦信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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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糜竺本是四大天王之一魔礼寿的花狐貂,因此才有此一说。
封神大战后魔家四兄弟被封四大天王去往西方辅弼西方教典,须菩提与西方广目天王魔礼寿关系最佳。魔礼寿听说须菩提去中原传教,便令花貂鼠去东方护持。但魔礼寿担心花狐貂好惹是非,便封禁了他的神通。不过魔礼寿掌管顺遂,有花狐貂可保地方风调雨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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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竺当即沉默不语,陶谦续道:
“谦大限将至,唯愿临终之前能寻得天命之人,为我佛在中土留得一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