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们毫不犹豫地将几包产品放进购物车，有说有笑地走向收银台，赵北北猛地背过身去，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热了。她赶紧抬手揉了揉眼睛，生怕被人看见失态。
那种感觉，难以形容。像是种下的种子，终于破土而出，看到了第一缕阳光；又像是独自走了很远的路，终于得到了陌生路人的一个点头认可。
她没再停留，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超市。直到坐进自己的小货车里，她才放任自己激动的心情，用力拍了拍方向盘，无声地咧开嘴笑了，笑着笑着，眼角又有点湿。
回到厂房，王嫂第一个冲上来，迫不及待地问：“咋样咋样？有人买不？”
赵北北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卖了。有两个小姑娘，买了好几包。”
“哎呀！太好了！”王嫂一拍大腿，兴奋地原地转了个圈，“俺就说咱的糖肯定行！”
马婶也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皱纹都笑得舒展开。
李姐则小声说：“那……那咱是不是得赶紧准备补货？”
“对！补货！”赵北北重重点头，眼神亮得惊人，“这只是开始！王嫂，你继续去跑，看看镇上其他几家小超市能不能也谈下来！咱们要把这星星之火，先在这片地界上烧起来！”
“好嘞！包在俺身上！”王嫂干劲十足，摩拳擦掌。
看着重新忙碌起来的厂房，赵北北走到门口，望着远处“家家乐”超市的方向，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和展望。线上是翅膀，让她飞得高；线下是根，让她扎得深。这一步，她迈出去了，而且，迈得稳稳当当。
渠道试探的第一枪，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