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明夷笑着用挖耳勺抵住她的脚底板,说道:
“我知道一种刑罚,用铁钉贯穿脚底板,这样的疼痛钻心,会令人晕厥过去,但又不会留下太过损伤外貌的伤口……
哦,抱歉,我忘记了,这个刑罚对你没什么用,因为对你而言,双腿完全是没有知觉的木头。”
他随手丢掉挖耳勺,很失望的样子。
房间里一时间寂静无声。
当他再次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庄安阳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大颗大颗的泪珠涌了出来,沿着两侧脸颊滑落下去,没有任何哭泣的声音,只有深沉的悲伤。
庄安阳哭了。
并不是被吓哭的,而是因为她心中最敏感,最薄弱的伤口,被这个陌生的男子无情地揭开。
从她懂事时起,几乎见过的所有人,都会有意识地避开提及她的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这种刻意地不提及,于她而言却是无声的讽刺。
而偶尔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她会听到卧房帘子外头,睡在隔壁的伺候她夜晚如厕的丫鬟们,窃窃私语,谈论她的病,和古怪的脾气。
于是庄安阳的脾气越来越古怪,对下人的态度,也从最早的依赖,逐渐转变为了截然相反的痛恨。
直到某次踏春,在她强烈的要求下,庄侍郎找来木匠,定做了一个特殊的轿子,给家丁抬着出了门,走过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去往了南门外的草甸。
安阳喜欢上了那种高高在上,端坐在天上的感觉,仿佛底下行走的百姓都是她的仆从。
但她唯独不喜欢某些“仆从”看向她的目光。
那种……嘲弄、奚落……乃至同情的目光。
可他没有办法,那时庄侍郎官职还不大,她也没什么权势。
等到父亲做成了侍郎,她就可以偶尔放肆一下,但也很有限,因为家丁未必听自己的。
一直到她成了赵家主母的干女儿,情况好转了不少。
而等干娘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她终于可以将那些她厌恶的人,以“你愁啥”的罪名,抓起来惩罚了。
在历史的时间轴上,今天这次盛大的出游,本该是她彻底树立权威,从权力的小小任性,到彻底黑化的重要转折点。
可却机缘巧合撞了李明夷,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真哭了?”李明夷惊讶地挪过去,托着腮,饶有兴趣地看着躺着的少女流泪。
庄安阳一声不吭,只是随着不断的流泪,又是仰躺的姿势,她鼻子有些堵。
然后哭着哭着,在李明夷惊讶的目光中,哭出一个鼻涕泡来。
庄安阳:……
李明夷:……厉害了
又过了一阵,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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