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但她没擦。
他装好最后一块护板，站起身，走到她身后。调试最后一道防火阵，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
“我把回传信号反向追踪了。”他说，“虽然只拿到一段代码，但足够分析出‘莲钉’的来源路径。”
她没回头：“结果？”
“还没出城。”他说，“信号是从南区老城区某个废弃基站发出的，位置不稳定，应该是移动终端。”
她记下了这个信息，没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主控台运行平稳，广播协议正常运作，再生节点不断激活新的传播路径。
工作室陷入短暂的安静。
顾长歌忽然抬头，看向墙角的监测屏。上面原本显示着全城网络流量图，此刻却有一小块区域出现异常波动。
“来了。”他说。
她点头，身体没有动，眼睛一直盯着主控台右下角。那行代码还在，但不再闪烁。像是被人刻意留在那里，等着被看见。
她终于开口：“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站在她身后，机械臂进入待机模式，蓝光转为微弱的呼吸频率。防火阵的最后一道锁完成，系统提示音响起：【防御协议就绪】【外部入侵检测开启】
外面没有风，也没有声音。但空气中有种说不出的紧绷感。
她坐着不动，左手放在膝盖上，银戒裂口朝上。一滴新的血珠正从指腹渗出，缓慢凝聚，还没有落下。
顾长歌盯着监控屏，忽然说：“他们不是冲设备来的。”
她问：“那是冲什么？”
“是冲你手上的东西。”他说，“那个裂口，不是损坏。是开启。”
她低头看银戒。裂纹边缘泛起一丝极淡的红光，几乎看不见。
血珠终于落下。
砸在主控台边缘，溅开细小的血点。
屏幕右下角，那行代码突然刷新。
新的字符出现。
格式与之前一致，但内容变了。
第一个字是“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