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茶叶的产地、采摘的时令、炒制的火候,冲泡的水温、乃至品饮的心境。品的是那份清雅韵致,淡然悠远。”
见心知不妙的赵公子想插话,林闲这才放下茶杯,语气陡然变得犀利:“可若是有人,非要用不知存放了多少年的茶梗碎末,拿滚沸的开水不管不顾地猛冲硬泡,还非要梗着脖子说,这就是最好的待客之道,最能体现热情……”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轻轻吐出两个字:“那泡出来的,只怕飘出来的不是茶香,而是——”
林闲故意拉长语调,看着赵公子瞬间铁青的脸色,清晰而缓慢道:“飘出来的,便是一股子馊味了。”
“噗——”
众人霎那间笑喷。
这话文雅到了极点,也毒舌到了极点!直接把赵公子这种仗势欺人、强占座位的行为,比作用最粗暴的方式泡茶,结果只能泡出令人作呕的“馊味”。
既符合他们文人雅士品茶论道的语境,又精准狠辣打了赵公子的脸!
赵公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贴切比喻噎得脸色由红转紫,他指着林闲哆哆嗦嗦气道:“你……你……”
结果赵公子“你”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身边一个急于表忠心的跟班,见状跳了出来,色厉内荏指着林闲叫道:“林闲你放肆!你……你竟敢将我家公子……比作那馊茶!你该当何罪!”
林闲一脸无辜地看向那个跳脚的跟班,眼神清澈得像是个被冤枉的孩子:“这位兄台,此言差矣。林某何时将赵公子比作馊茶了?林某只是打个比方,阐述一个道理:这待人接物,若是不讲规矩一味强横,就如同拙劣的泡茶手法,再好的心意也难免会变了味道,惹人嫌弃。”
他摊了摊手,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反问:“兄台如此急切地对号入座,莫非是觉得……赵公子今日的言行,恰好就印证了林某这个比方,与这馊味有了什么不解之缘?”
这一下不仅是那个跟班,连赵公子本人也彻底语塞,脸憋成了猪肝色。
林闲这话,简直是把他按在地上摩擦!承认吧,就是自己行为如“馊茶”;不承认吧,又显得自己心虚胡搅蛮缠!
“你……你强词夺理!胡言乱语!”
赵公子气得浑身发抖,最后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