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喊了一句,端着碗转身,瘪着嘴低声骂骂咧咧,却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直至回了家,才气呼呼道:“这饭明明好好的,不吃拉倒!”
说罢,吴婆子扒了一口,一股酸味立时在嘴里蔓延开来。
她赶紧吐掉,脸上浮现心虚,不由担心白建成知道后,会把她换掉。
这活儿一个月也能挣不少钱,至少比种地划算,吴婆子懊恼地跺了跺脚。
白建成家里长期锁着门不通风,屋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和尿臊味。
骆氏让江小月去检查白建成的鞋子,自己则轻掩着鼻子,进到旁边的厢房。
堂屋连着的那个屋子就是白建成父亲的卧房。
骆氏将门窗都打开,让屋里透透风,站在一旁跟对方说起家常。
他们是同龄人,见过彼此年轻的模样。
江小月则拿着从地上拓印下来的脚印图案,与白建成的草鞋仔细比对。
经过比对,白建成的鞋子长度和那脚印完全一致。
江小月在地上铺了几张白纸,用竹签小心地刮下草鞋缝隙里的泥土。
鞋子虽被清洗过,但缝隙里总会残留一些。
当江小月从鞋子里抠出一小片浅黄色的东西,她凑近一闻,一股熟悉的气味钻入鼻腔。
果然是他!这就是鹅粪,整个村子就那里养过鹅。
先前那个窝棚养鹅时,那条小沟的沟沿积了厚厚一层鹅粪,虽已废弃一段时间,但臭味依然浓烈,足见其厚。
就是因为气味太重,村民忍受不了,那户人家才搬走的。
看来白建成提前去那个地方踩过点,或许还计算过角度。
若这一切都是白建成处心积虑的安排,那么即使白勇摔下去时头没朝地,他恐怕也不会放过白勇。
确认脚印后,骆氏决定等白建成回村就直接找他摊牌。
谁知,等到天黑也没见他和村长回来。
直到半夜,白家院门突然被人敲响。
有了窝棚的经历,江小月睡觉不敢睡太沉,加之休息了两天,她也不累,她最先听到动静冲出门。
院外,是一身是血的村长白盛。
院门刚打开一条缝,他就迫不及待地钻了进来,显然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