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现在不好使了?”
这一句话,比任何呵斥都管用。
三驴子和二楞子浑身一颤,下意识就松了手,老老实实地站到了一边。
两个人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低着头,不敢再看李山河的眼睛。
可就在这时,李山河感觉自己的腿一紧。
他低下头。
好家伙。
魏向前这孙子,不知何时已经滑到了地上,也不嫌弃地砖凉,两只手死死地抱着他的大腿,一张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
“二哥!你不答应我们,我就不起来!”
李山河看着这小子耍无赖的德行,是真没辙了。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弯下腰,一手一个,跟拎小鸡崽子似的,把还赖在地上的魏向前给薅了起来,又顺手把三驴子和二楞子往旁边推了推。
然后,他大马金刀地走到那张气派的老板桌后面。
“砰”的一声,一屁股坐进了那张被三驴子弄翻、又被范老五眼疾手快扶起来的老板椅里。
这椅子,真皮的,又宽又软,坐着是真他娘的舒服。
他舒坦地往后一靠,从怀里摸出那包在火车上“缴获”来的大前门,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三驴子立马反应过来,像个最忠诚的猎犬,从兜里掏出个锃亮的ZippO打火机,凑过来,“咔哒”一声,给李山河点上了火。
那动作,流畅得仿佛演练了千百遍。
李山河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道长长的烟龙。
烟雾散去,他那张年轻的脸,却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
他扫了一眼面前站着的这三个垂头丧气的家伙,又看了一眼门口那两个一脸好奇的彪子和范老五。
“行了,都别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他弹了弹烟灰,声音不大,却让屋子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几个,一个一个来,都说说,到底遇上啥天大的麻烦了,把你们吓成这个熊样。”
他顿了顿,看着几人那瞬间亮起来、充满希冀的眼神,又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先把他们的念想给掐断了。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
“让我在省城常驻,现在肯定是不行。”
“我媳妇儿,快生了。这么远,我折腾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