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推辞,说就两步路,不用送。
但最终,还是没有拗过李山河的热情,被他搀扶着,一路稳稳当当地送回了家。
……
夜深了。
李山河躺在西屋温暖的土炕上,身上盖着厚实的棉被,鼻尖萦绕着媳妇们身上好闻的香气。
忙活了一天,他刚准备闭上眼睛睡觉,就听身旁的田玉兰,冷不丁地开口了。
“当家的。”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嗯?咋了媳-妇?”李山河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咱爷、咱奶,还有咱三爷、三奶的装老衣服,都有着落了。”田玉兰顿了顿,轻声问道,“那……咱姥,咱姥爷的呢?”
田玉兰可是还记得清清楚楚。结婚的时候,从她娘家那边,来了两个慈祥的老头老太太,那就是李山河的亲姥姥和姥爷。
李山河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睁开眼,看着黑暗中媳妇模糊的轮廓,脑子里飞速地转动着。
是啊,光顾着自己家的长辈了,怎么把媳妇的姥姥姥爷给忘了。
他想了想,轻声说道:“咱妈没提,肯定是有她的考量。不过你提醒得对,这事儿咱不能落下。”
他翻了个身,将田玉兰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等种完地,我就抽空去趟咱姥家看看。也挺长时间没去了,是该去拜望拜望了。”
“嗯。”田玉兰轻声应了一声,心里的那点小疙瘩彻底解开了,她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李山河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嘿嘿一笑,原本老老实实的大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哎呀!”田玉兰被他弄得一个激灵,娇呼一声,压低了声音嗔道,“当家的,你嘎哈呀!莲姐和兰姐她们还在呢!”
西屋的这铺大炕,睡着他好几个媳妇。
李山河却理直气壮,声音里带着一丝霸道的坏笑:“过不了腿瘾,还过不了手瘾了?”
“她俩在咋了?你寻思她俩还能跑了咋地?”
他手臂一伸,将另一边的吴白莲和琪琪格也捞了过来。
“都给我过来吧!”
一时间,炕上响起了一阵压抑的惊呼和娇嗔。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山河就叫上了睡眼惺忪的彪子,跟着精神抖擞的李卫东和三爷,一人扛着一把斧子,一把锯,浩浩荡荡地进了山。
至于二爷李宝田那边,自有老爷子李宝财亲自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