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猴子腿,学名蹄盖蕨。
嫩芽卷曲,像一个个攥紧的小拳头,覆着褐色绒毛,确实像猴爪子。
两人彻底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
二憨在附近巡视了一圈,似乎觉得有些无聊,找了个背风向阳的暖和地方趴下,眯着眼打盹,长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
眼看两个帆布兜子都装得冒了尖,李山河估摸着再多就真背不动了。
“行了,彪子,收工!再采就成驴了!”
李山河直起腰,捶了捶发酸的后背。
彪子也站起身,看着满满两大兜子的战利品,一张黑脸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二叔,咱这趟没白来!山峰那小子见了,哈喇子都得流一地!”
“就他那点出息。”李山河笑骂一句。
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山。
就在这时。
一直趴着打盹的二憨,毫无征兆地,“噌”一下弹了起来!
它全身的毛发如钢针般炸立,脊背瞬间弓成一道紧绷的战弓。
喉咙深处,挤压出一阵低沉、充满威胁的咆哮。
那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它的耳朵死死转向山林深处,一双虎目瞳孔缩成了一道竖线,盯着那里,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警惕与杀意。
李山河和彪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
他们比任何人都懂二憨。
这不是玩笑!
“二叔……”彪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小铲子。
李山河没有出声。
他眼神一凝,一个利落的蹲身,将背上的帆布兜子轻缓地放在地上,整个过程,落地无声。
他的右手,已经无声无息地滑向了后背。
那里,是冰冷的五六半自动步枪。
风停了。
鸟也不叫了。
山林里那股子清新的空气中,不知何时,混进了一丝极淡,却又无比清晰的……
血腥味。
出事了!
兄弟们,像咱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