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机,在院子里画着越来越大的、歪歪扭扭的圈子。
巨大的轮胎碾过松软的雪堆,留下深深的、带着清晰花纹的辙印;撞开挡路的小雪堆,雪块四溅;甚至有一次后轮堪堪擦着魏向前那宝贝摩托车的边斗掠过,吓得魏向前一屁股坐雪地里。
“二哥!我的亲哥!停车!快停车!”魏向前带着哭腔喊。
李山河哈哈大笑,那笑声混在柴油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里,充满了肆无忌惮的畅快和豪迈!
他猛地一打方向,拖拉机带着巨大的惯性,车尾甩出一个夸张的弧度,卷起漫天雪尘,稳稳地停在了院子中央,排气管还在不甘地“突突”喷着热气。
驾驶舱里,李山河胸膛剧烈起伏,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浓雾。他脸上因为兴奋和寒冷而泛着红光,眼睛里跳动着如同车灯般雪亮的光芒。
“好!好牲口!”李山河重重一拍方向盘,金属发出沉闷的回响。他跳下车,脚踩在坚实的冻土上,感受着大地传来的力量。
寒风卷着雪沫扑在滚烫的脸上,带着凛冽的清醒。
“这份礼物,我收了,等回头我也给你送份礼物。”
李山河早就想好了,上回收了魏向前他们的摩托车就没表示,这回收了这么大个物件咋也得表示表示啊。
不说别的,就说鹰勾山地下的那些古董,随便拿出一件手把件给兄弟们一人分一个拿着玩呗。
李山河一个纵跃跳下了车,一手搂一个,“走,咱们接着喝!”
三驴子兴奋的点点头,“二哥,你啥时候回家提前跟俺们说一声,到时候俺们提前给你安排火车皮,保证完完整整的给你送家去。”
魏向前也是附和着说道:“孙哥没毛病,二哥,啥时候你要走的时候直接来这就成,这常年有人,我们仨轮班看着。”
李山河用力的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成,我走的时候肯定知会你俩一声。”
三人喝了个尽兴,直到日头西沉,李山河才溜溜达达的回了家。
走之前,咋地不得和媳妇告个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