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贴了上来,仰着脸,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李卫东。
嘴里噼里啪啦跟炒豆子似的:“啥风把你给吹来了?这大腊月里的!可想死我了!你瞅瞅你,还是那么精神!一点没变!快!快跟我家去!外头冷得邪乎!”
那股子亲热劲儿,看得旁边的李山河和彪子目瞪口呆。
李卫东老脸一红,胳膊被挎得死死的,挣了两下没挣开,有点尴尬地咳嗽一声:“桂…桂琴,别…别这样。孩子都看着呢…” 他赶紧给李山河递眼色。
李山河眸光闪烁,嘴角噙着笑意,双手抱胸,笑眯眯的看着李卫东。
那眼神不言而喻: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不然,等回家,呵呵!
李卫东冷汗都下来了,这下子完犊子了,把柄落在这小兔崽子手里了,这以后还有个好。
眼神一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大儿咂,你听爹解释啊!”
张桂琴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俩人,目光在李山河和彪子身上一扫,笑容更灿烂了,“哎呀!这是山河大侄子吧?都长这么高这么壮实了!跟你爹年轻时一个模子刻的!这位是…?” 她看着彪子。
“俺…俺是彪子!”彪子赶紧回答,被这热情似火的婶子看得有点不好意思。
“彪子?好名字!一听就壮实!”张桂琴夸了一句,注意力立刻又回到李卫东身上,挎着他胳膊的手更紧了。
“走走走!啥也别说了!先上我家暖和暖和!喝口热水!这冰天雪地的,可遭老罪了!”
李卫东无奈,只能半推半就地被张桂琴“挟持”着往屯里走。李山河和彪子扛着行李跟在后面,听着前面张桂琴那机关枪似的热乎话:
“卫东哥,你咋才来啊?上回你帮俺爹抬那苗‘灯台子’(一种人参),俺爹念叨你好几年!”
“你瞅瞅你,这大衣都旧了!回头俺给你量量,给你做件新的!俺手快!”
“哎呦,你这手凉的!快揣俺袖筒里暖和暖和!”
“桂芬啊,说话就说话,你扒我裤子嘎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