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如果再不强制休息，后果会非常严重。”
林母闻言，脸色瞬间白了，急忙拉住他，“什么？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严不严重啊？”
“妈，我不想拿一个浑浑噩噩的状态去高考，那才是糟蹋你们的心血。”
林凡看向父亲铁青的脸，抢在他开口前继续说，“所以我想先申请休学一年，只是想修养一下，不是放弃。”
“我向你们保证，等我身体一恢复就立刻返校，用更好的状态冲刺。这是我的休学期间自学计划和时间表。”
他拿出一份连夜赶制的详细计划递给母亲。
林父闪过一丝狐疑，将其一把夺过，扫了几眼，粗声道，“说得轻巧！落下的功课怎么办？”
“我定期回校参加模拟考验收成果。如果成绩下滑，我立刻复学，绝无怨言。”
林凡目光坚定地与父亲对视，“爸，你就信我这一次。我需要时间，是为了更好的学习。”
林母看着儿子似乎苍白了几分的脸和那份详实的计划，心早已软了下来，她拉了拉丈夫的胳膊。
“老林…儿子身体要紧啊！就…就先按他说的试试？”
林父看着妻子担忧的眼神，又瞪了儿子半晌，那份计划和林凡眼中的血丝不似作假。
他猛地一摆手，转身走向屋里，丢下一句，“……随你便！但成绩要是退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下午，学校微信，老班轰炸。
“林凡，明天来！你今天在搞什么？！”
他立即回道，“老班不好意思，我生病了，去了一趟医院，你如果不放心，可以问下我的父母。”
关闭微信，又看了眼快递进度，快了，明日就到。
——刷！
林凡又回到明末屋中，躺在床上，闭眼沉思。
直至中午，这才出来。
寨子烟火，徐若琳守在门前，担心中带着暖意。
“林大哥，你歇好了？”
林凡点头，咧嘴一笑，突然抱她进屋。
“啊？！——”她惊奇一叫，又连忙捂嘴，脸色羞红，偷偷看向他。
“林大哥，你……”
“好了。我计划己成，明日再说。”
她不再多言，紧靠在他怀中，“嗯，有你，俺安心。”
此抱，深刻如誓。
吃过午食，林凡开始分发被子。一套新棉被，给流民小孩，三四个小不点，冻得鼻青。
寨民有旧被，一家人挤一起，勉强够用，之前死了近十家，老弱雪压火熄饿死，哎。
厚衣两件，自己穿一件，送徐若琳一件。
“若琳，你先穿上这个，暖和暖和身子。”林凡将厚衣递了过去。
她脸颊微红，似乎在琢磨这个新鲜的词儿，略一怔神，才赶忙伸手接过。
那衣物入手棉软异常，是她从未感受过的舒适。
“凡哥，那……你呢？”
“我身上这套够用了，不冷。”林凡笑了笑，“你快披上吧。”
她点点头，将厚衣紧紧抱在怀里，声如蚊蚋，“谢……谢谢凡哥……”
她又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一丝羞涩与感动，“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男子送的礼物……这冬衣这般棉软。”
“凡哥，你对我真好……”
语声渐微，她已羞怯地靠向林凡的怀中。
一股无言的暖流在两人之间荡漾开来，不必多言，心意已然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