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命，以备不时之需？
他写写画画，感觉自己像个导演，正在编排一幕不能NG的戏。
这种算计让他内心充满自我厌恶，但旋涡已经形成，他只能尽力掌控方向。
晚上，他约了许秋薇在学校小炒部吃饭。他特意点了个安静的角落。
“薇薇，下个月我们可能要有几天见不了面了。”何晨枫夹了块她爱吃的糖醋里脊到她碗里，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遗憾。
“啊？为什么？”许秋薇果然放下筷子，瞪大了眼睛。
“系里有个很重要的封闭式项目，好像是跟外面公司合作的，要求我们团队这几天集中住宿、讨论，手机信号都可能不太稳定。”何晨枫把“剧本”娓娓道来，表情无奈又认真。
“这么严格啊……”许秋薇嘟起嘴，“要去几天？”
“具体还没定，大概三四天吧。”何晨枫观察着她的反应，“正好那几天你们话剧社不也要为国庆后的迎新晚会加紧排练吗？”
“对哦！”许秋薇被提醒了，“导演说了，最后几天要冲刺，可能也要泡在排练室。那我们岂不是同病相怜？”
她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甚至觉得两人都在为各自的事业努力，有种奇妙的同步感。
“是啊。”何晨枫松了口气，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稍微松弛了些，“所以那几天，你要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
“知道啦！你也是！”许秋薇重新拿起筷子，心情似乎并未受太大影响，反而开始畅想。
“等你的项目做完，我的演出结束，我们好好庆祝一下！去市里新开的那家西餐厅怎么样？”
“好，都听你的。”何晨枫笑着应承，心中的负罪感却像水草一样悄然蔓延。
他用一个谎言，为另一个谎言铺垫，但是！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这些都是必须的。
与此同时，谭琛和沈心怡的“辟谣”行动取得了初步成效。
音乐协会会长的澄清帖起到了一定作用，沈心怡精心准备的声明和有限度的数据公开，也挽回了一些摇摆者的信心。
最重要的是，与那家健身房的“新生体能挑战赛”线上活动正式启动报名，首批报名人数就突破了三百，效果立竿见影，让之前质疑数据造假的声音小了许多。
“枫子！健身房老板刚才打电话来，说很满意，问我们能不能长期合作！”谭琛兴冲冲地跑进办公室，脸上多日不见的阴霾一扫而空。
“干得漂亮！”何晨枫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这是危机以来最好的消息。
“告诉老板，长期合作没问题，我们可以为他们量身定制更精准的会员服务和线上营销方案。”
创业的曙光，再次洒进307办公室。
何晨枫知道，这只是阶段性胜利，童旭和黄大海两个傻逼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拿起手机，给郑婉莹回了条短信，确认了她义诊的大概时间段，并再次强调了“项目集训”可能带来的不便。
短信发出去后，他盯着屏幕，直到郑婉莹回复了一个乖巧的“嗯，没关系，工作重要，我能理解”和一个可爱的笑脸符号。
他放下手机，看向窗外。
衡阳的秋夜，天空高远，繁星点点。
两个女孩的笑靥和创业的蓝图在他脑中交织。
路还很长，他只能且行且看，反正，一碗水要端平，这是某个陈姓大师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