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脉后,他回禀道:“娘娘这是外感湿邪,阻滞气机,以致清阳不升、浊阴不降。待臣开个方子,用几服药调理便好。”
姜若浅微微颔首,命胭脂引他去写方子。
秋菊斟了一盏热茶奉上:“娘娘,惠贤太后之事既然暂无线索,您还需保重身体,莫要过于劳神。”
姜若浅接过茶盏,眸光微深:“这事虽无线索,却也不是完全无解。”
一场大雨岂能白淋,一番苦受得终究是要值得。
她早就料到证据难寻,昨日种种姿态,不过是为了等太后今日的回音。
既然再次确认太后并未插手此事,那她便只能放手一搏了。
秋菊闻言惊讶:“娘娘已有对策?”
姜若浅唇角微扬。这法子若要奏效,必须赢得裴煜毫无保留的信任。
正因如此,她昨日才又示弱,又示爱,步步为营。
“过来给本宫按按头。”她轻点下颌,吩咐道。
秋菊连忙上前,手法轻柔地为她揉按着鬓角与肩背。
不多时,胭脂亲自煎好了药端进来。
姜若浅慢慢服下汤药,随即拈起一颗蜜饯含入口中。
秋菊机灵地递上茶水供她漱口。
将漱过的茶水轻轻吐进盂中,姜若浅拿起绣帕拭了拭唇角,吩咐道:“去为本宫取一件明艳的衣裳过来,要华贵张扬。”
胭脂眨了眨眼,好奇道:“娘娘这是要去哪里?”
姜若浅抬起那双好看的眸子,神秘地睨了她一眼:“待会儿你们自然知晓。”
胭脂取来一件朱红色云锦宫裙,裙襕以金线绣满缠枝莲纹,裙摆铺展开时,宛若朝霞漫卷,流光溢彩。
领口处密密缀着百颗珊瑚珠,行动时金芒流动,艳光灼灼。
胭脂特意为她梳了凌云髻,发间簪一支金凤衔珠步摇。
因姜若浅尚在病中,面色略显苍白,便选了一款浓艳的口脂点染朱唇。
这般妆扮下来,她那张原本就明媚的小脸,更添几分惊心动魄的美,凌厉中透着雍容,一眼便叫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