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杀了,你们在地府也才能热闹一点啊!”
说着,他眼里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刀柄摩挲着苏晚脸颊的力道陡然加重,带着刺骨的寒意。
大雪纷纷扬扬落下,刺骨的寒风吹进四肢百骸。
苏晚只觉得浑身血液瞬间冻结,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里,钻心的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
这个疯子,根本没想让所有人活下来!
他根本不是要搜查,而是笃定了顾宴辞就藏在这儿,不惜用孩子们的命逼她就范!
苏晚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恨意,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官爷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个寡妇,怎敢私自偷藏朝廷命犯?您若是不信,我这就带您去各处瞧瞧,只求您别吓着孩子。”
刀疤脸却没理会苏晚的话,他挥手示意手下,“给我搜!连柴缝都别放过,哪怕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记住了,要抓活的!”
“是!”官兵们领命,立刻扑了上来。
长刀劈得柴堆四散飞溅,干柴翻倒的轰隆声震得耳膜发疼,墙角的旧水缸被踹翻在地,瓦片哗啦啦的响,地面的青石板被高高翘起又重重落下,尘土呛得人直咳嗽。
苏晚一边灵巧地避开长刀,一边盯着被踹碎的水缸碎片,心疼的直抽抽。
那水缸是屋里唯一盛水的东西了,如今连拼都拼凑不起来,她好不容易挑来的水啊,就这么没了……
这些东西的赔偿金,她要收顾宴辞两倍,哦不,三倍以上的银子!
“喂!刀下留情啊!你们要抓人可以,不要破坏掉我家的东西呀!”
苏晚躲过一名官兵的追捕,顺手抄起一根粗壮的木柴,力道十足地敲在对方胳膊上,“这是我要留着过冬的干柴,你把它们劈碎了,还让人活不活了?”
“还有那块青石板砖,我花了三天才铺好的,你们当自己是二哈,搁着给我拆家呢?”
这些人都是属二哈的吗?家都要被拆散了,她果然就不该介入他人的因果!
她的家啊!呜呜呜……碎了,她的心也跟着碎了!
正当苏晚伤心的不能自已之际,一道闪着寒光的刀尖正朝着她的后背狠狠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