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渣爹一意孤行,不惜以女主性命为要挟,只好答应自降为妾。
原以为退一步过后,日子会好过些,却不曾想这一退,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消化完原书里的剧情,沈稚年掐指一算,直呼真是晦气!
“侯府的人真是有眼无珠,放着原主命格极贵的人不要,反倒去宠命中带煞,会招来灾祸的私生女,作死有一套!”
“放心吧,我既然穿到了你的身上,定会为你报仇,了却尘缘事!”
随即,沈稚年深深吸了口冷气,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跪坐在榻边的青梧帕子攥得发皱,见她睁眼,眼泪掉的更凶,“小姐,您终于醒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青梧也不活了!”
“小姐,您快去看看夫人吧,侯爷这几天为了逼夫人自请为妾,禁了足还不让人送饭,她的身子怕是糟不住折腾……”
夫人一向待下人们不薄,月银都是按时发放,知道她家里母亲生了病还特地准许她回家探望,侍奉左右。
这么好的夫人,侯爷的眼睛怎么就瞎了眼呢?
“别哭了青梧,你家小姐我还没死呢!”
沈稚年嗓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父亲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将那外室女扶上正妻之位,让她管家?”
“我看他是好日子过习惯了,早忘了是谁陪着他从泥塘里爬出来,又是谁为他操持家事、不分昼夜地伺候祖母,如今却容得外人登堂入室,欺辱发妻!”
“既然他们等不及,那我便亲自去会会,谁也不能欺负了娘!”
青梧一愣,听着自家小姐不容置喙的语气,张了张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她总觉得小姐变了,变得不再懦弱又卑微,多了一抹淬了冰的锋芒。
愣了几秒,青梧眼里划过一抹亮光,忙应道:“是,小姐!”
随即,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黄花梨连三柜橱,将一件狐裘披在了沈稚年的身上。
穿过抄手游廊,风卷着碎雪扑在狐裘上,扑簌簌落了一层,屋檐下昏黄的宫灯映衬着她清冷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