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养胎,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嗯。”温晚轻轻应了一声,垂下眼睫,遮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冰冷。
又是一阵沉默。
霍靖琛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坐立不安。他习惯了温晚的痴缠、眼泪和争吵,那种激烈的情绪至少证明她还在意。而现在这种死水般的平静,让他感觉像是失去了对某种局面的掌控。
他站起身:“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好。”温晚抬起头,甚至对他露出了一个极淡、几乎看不出的微笑,“路上小心。”
这个微笑,像一根极细的针,轻轻扎了霍靖琛一下。他几乎是有些仓促地转身离开了病房。
门关上的瞬间,温晚脸上那丝微弱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冰冷的决绝。
她重新拿起那本育婴书,指尖却用力到泛白。
伪装,是她目前唯一的武器。她必须让霍靖琛相信,她已经接受了现实,认命了,不会再“惹是生非”。只有这样,他才会放松警惕,她才能找到一丝可乘之机。
而霍靖琛坐在回公司的车里,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温晚那个平静的眼神和那个极淡的微笑。
为什么……他反而觉得,比看到她哭更让人心烦意乱?
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然发生着改变。而他,却抓不住任何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