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西贼与西军厮杀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百余年来,未曾断过,如今出现此等情况,必定是西贼蓄谋已久,西军各部人马都是各自为战,而我永定军主要面对的是金贼,如今虽然金贼未有太大的动向,可是若然此番贸然前去支援怕是有些唐突吧,毕竟朝廷没有旨意啊。”拿可迟疑道。
“拿可大人,话不是这么说的,这金贼是敌寇,那西贼便不是了么。都是俺们大宋的世仇,为何要如此,我永定军本就是为驱逐敌寇,难道延州诸路不是我大宋疆土么!”韩世忠大声道。
“哎~韩将主,此言差矣,援救种相公不是可以,可是也要考虑实际情况不是,西北诸路各部人马还未明朗,而从燕京到陕西诸路亦不是说到便到的,千里之遥,粮草辎重,军士铠甲,哪样不得仔细打算,我永定军久历征伐,如今正是修养之时,韩将主是西军中出来的悍将,见昔日袍泽有难,心中焦急,在下明白,可是就算是要去支援,此事也得从长计议不是。”吕志乔劝道。
“哼!拖拖掩掩,莫不是嫌弃那西军,是,俺老韩是西军出来的,但·····俺老韩不是这个意思,情况确实危机,若然不救,西军元气大伤,到时候大半个西北便都是西贼的了。”韩世忠道。
“就是,俺虽然也是西军出来之人,可是俺现在是永定军,毕竟都是大宋的军士,能帮一下也行啊,侯爷,俺甘愿领军三千,前往支援。”一旁的鲁达亦是出声道。
“好歹,当时与金贼攻杀之时,西军,西军人马也曾帮过我永定军。侯爷,还望能遣一支人马前去支援。”一侧的张俊亦是硬着头皮道。
“好了!不要吵了!”刘平皱了皱眉,哼声道。众人当即噤声。刘平转身对着一言未发的岳飞道:“鹏举,你有什么意见。”
岳飞拱手道:“侯爷!唇亡之后,齿焉能不寒。若然我们不去援助西军,真要等着西军被灭,到时候,北地诸路皆是敌军,异日有难,谁又能帮我们永定军!末将以为,需要援助西军。”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嗟呀不已。心中亦是豁然。
“好一个唇亡齿寒。鹏举,说说理由!”刘平道。
“末将以为,西军各部,唯有种相公的种家军战力最强。其余各部人马倒是略逊一筹,若然放任不管,种家军伤亡惨重,西北危矣,倘若如此,西贼得寸进尺,一路南下,连同金人,那我大宋便是两面受敌,为今之计,便是要先帮着种相公解了麟州之围,再者,我永定军修养数月,金人反倒没了什么大动静,如今新兵训练差不都完成,也需要见见血。此次亦当可做练兵。再有,西北之地,虽说苦寒,可是,西北河东之地,却是产马之地,而我永定军如今骑兵的马匹还是很欠缺的。如果能攻伐得当,未必不能将骑兵的战马收拢一些。”岳飞沉声道。
“恩,不错,确实有道理。”刘平沉声道。“这次确实需要去援助西军。只是该如何援助,确实需要好好商议一番。除了秦凤泾源两路,西军其他人马动向还都不很明朗,姚家军与折家军大多龟缩各自驻地,与西贼打攻守之战。却没有合力帮助麟州,看来这两路人马乐得看种家军被西贼削弱,好能让自家人马在西北多几分话语,可目光真是够长远的。种师中也是病急乱投医了,算了,管他什么朝廷有没有发文诏令,某便帮帮咱们这位种相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