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觉得一个见多识广的高材生绝对不会遵循康巴的旧婚俗。
应付完一波病患后,曲珍跟娜姆对了对账本跟库存,顿时跟苏糖说起了一件严峻的事情。
“小糖,军医院跟咱们订下的这批药丸,有几味中药材仓库没剩多少了,但内地的中药材迟迟不到,还有半个月的期限,咱们还能如期交付吗?”
“曲珍不是说镇上已经来了一批么?”
“上次去镇上的药铺子他们确实这么说的,但是这次我再去问,人家就改口了,说什么中药材是紧俏货,而且我们要的批量太大,得拿到村长的通行证才能给咱们运过来。”
听到这里,苏糖瞬间明白了,一直是村长暗中作梗。
自己租房子的时候他闷声不吭,就在这里等着她呢。
“咱们用完仓库里的药材,还能赶出多少件?”
娜姆拨弄了一下算盘珠子:“我算了算,撑破天也就二百盒,还差一百盒的药材。”
这药材少了一味都不成。
如果苏糖连试用期时欠下的单子都交付不了,以后更没有合作的可能了。
“明天我去一趟镇上吧。”
村长这是记恨上了她,自然是行不通的,只能去镇上碰碰运气了。
晚上的时候降央回来了。
帕拉拿起皮鞭就好不怜惜的抽了他两鞭子,一边抽一边骂。
“没出息的东西,老婆是用来疼的,这些年我白教你了!”
苏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降央扒了袍子,一声不吭的跪在院子里。
绷紧的脊背上交错着两道鞭伤。
跪下时大腿肌肉绷紧。
那张好看的脸有些发白,大概是因为太疼了,一直紧闭着双眼。
鸦青的睫羽一直颤抖,上面还挂着水珠,不知道是泪还是汗。
苏糖本来想去扶他的,但是一想到他对自己的可恶行径,顿时狠了狠心,打算越过他直接离开。
谁知道就在她即将走过去时,降央伸手攥住了她的脚踝,几乎匍匐在她的脚下,哑了的嗓子带着可怜的小颤音。
“苏糖,我错了,别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