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确有个叫张三的随从,是他父亲派来保护他的,身手极好,为人机灵,深得他的信任。
他怎么也想不到……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承业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齐文昊没停,拿出纸笔把线索写了下来。
“望江县的赵家买凶杀人,背后是漕运帮。省城的裕丰钱庄用假银票坑害考生。今天遇到的李文博,他的马车上就刻着‘漕运总办’的标记。”
齐文昊每写下一条,张承业和柳乘风的脸色,就更难看一分。
所有线索摆在面前,柳乘风气得浑身发抖,一拍桌子吼道:“无法无天!”
他接着怒道:“从地方到京城,从商贾到权贵!他们这是串通一气,想把我们这些没背景的读书人全都除掉!”
张承业则是一脸后怕。他现在才明白,自己差点就着了道,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齐兄……”他看着齐文昊,眼神里满是惊恐,“那……那他们……”
“他们的目的很清楚。”齐文昊打断他,声音很冷静。
他用笔,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最后指向了两个字——会试。
“他们一面派人劫杀,阻止我们这些家境普通的考生,从源头上减少对手。另一面,又用假银票这种法子,让你们这些家境尚可的考生惹上官司,毁掉名声,同样无法参加会试。”
齐文昊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一字一句的说:“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给某些人在会试中铺路,确保他们自己的人能高中!”
石桌旁一片寂静。
许久。
还是张承业先开口,他咬着牙,眼神很凶。
“齐兄!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柳乘风也重重的点了点头。
齐文昊看着窗外京城的万家灯火,眼神深邃。
“李侍郎的信,只是提醒。”
他收起桌上的东西,缓缓站起身,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真正的仗,还得我们自己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