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亡命奔逃,几乎没睡过一个完整的好觉。
    身心俱疲,她真的快撑不住了。
    如今靠山到了,哪里还忍得住,那股强撑着的坚强终于有了发泄的底气。
    “他们一个个都想欺负我!”杜若纤纤细手指着那帮不要脸的饿狼,咬牙切齿,“相公,帮我打他们!”
    江漓抱了抱自家委屈巴巴的小娘子,语气心疼中透着宠溺,“好,为夫给你出气。”
    工匠们面面相觑,“小子,你又是从哪个旮沓里蹦出来的?”
    江漓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抽出腰间的横刀。
    那刀在午后绚烂的日光下,泛着白惨惨的寒光,令人头皮发麻。
    一股强大的威压铺天盖地,那是属于强者的气息。
    工匠们似乎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脸色突变,齐齐后退。
    有那精明的,眼睛滴溜溜转,转身就跑。
    笑死,根本跑不掉。
    这些空有一身蛮力,没有丝毫武功底子的工匠,在江漓眼里,跟路边的大白菜没什么区别。
    一脚能踩瘪好几颗。
    吧唧,跑得最快的那颗第一个遭了殃,脑袋被刀鞘重重地砸个正着,控制不住往前栽了个狗啃泥,整个人眼冒金星,疼得吱哇乱叫。
    爬都爬不起来了。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儿去,跟皮球一样,被江漓反复踢踩,有的飞天,有的鼓包,有的泄气。
    惨叫声不绝于耳。
    领头的沙哑男见状大吼一声:“兄弟们,跟他拼了!”
    说完他拿着锤子就冲向了江漓。
    还没近身,突然感觉天灵盖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头上掉到了地上。
    刚蓄满的勇气瞬间跑了个精光,差点尿了裤子。
    他哆哆嗦嗦地低下头,脚下多了撮乱糟糟的头发。
    还好还好,只是头发,不是头。
    沙哑男后怕地拍了拍心口,抬手一摸。
    哦莫,头顶光秃秃的,边沿倒是还留着,跟个秃毛大公鸡似的。
    尽管看不到,但能想象得到有多丑,简直丑到爆。
    周围传来其他人的怒吼。
    他战战兢兢抬头去看,发现他的兄弟们也没能幸免,挨个儿被剃了秃头。
    满场的秃头大公鸡,满地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