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挑了挑眉。
    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她身上的伤,尤其是脑袋上的致命两击,再翻开眼皮看了看。
    “还没死透。”他道。
    没死透?元宝好奇地问:“那能救活吗?”
    木山月沉吟片刻,“五成把握吧,可以试试。”
    元宝有点犹豫,“可是公子,咱们初到这儿,是不是不应该多管闲事?万一救不活,反而被污蔑成了杀人凶手,那该怎么办?”
    “身为医者,怎可见死不救。”木山月笑笑,“至于会不会惹上麻烦,大可不必担心。依我看,这女子身上明显有冤,咱们可以把人带去温师侄的住处,一边治疗,一边把情况禀告给当地知府苏清尧。听说苏清尧跟温师侄关系极好,他必不会冤枉我的。”
    其实就算没有温世沅那层关系,也无妨。
    只要自己拿出随身信物,不管去哪里,世人都会给几分薄面。
    元宝还是有些不情愿,觉得麻烦。
    不过公子都已经决定了,他也只能听从,“那怎么把她弄到温大夫那儿呢?”
    这深更半夜的,又叫不到马车,而且他们连温大夫住在凤阳府的哪个角落都还没有问到呢。
    木山月朝他露出了两个好看的酒窝,“当然是你背啊。”
    元宝下意识想摇头。
    结果刚一动,立即疼得龇牙咧嘴,只能歪着脖子,跟头倔牛一般抗议,“公子你好狠的心啊,我的落枕还没好呢,背人走路会摔跤的!”
    这样啊……
    木山月走到他身后,拇指在他的侧颈部这样那样按了几下,很快找到了最痛的那个点。
    然后,突然用力。
    “痛,痛痛痛!”元宝跳了起来,“公子你太坏了,居然搞偷袭!”
    木山月指了指他的脖子,“不是好了吗?”
    元宝愣住,左扭扭右扭扭。
    咦,好像还真是。
    “那现在可以背了吧?”木山月笑眯眯道。
    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