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当晚王不就还是在江家蹭了一顿晚饭,又死皮赖脸地求杜若打包了一碗乌鸡汤,喜滋滋地回家孝敬他老娘去了。
    王不就的家就在隔壁白水村,说好了,马车两家都有份,但因为王家只有一个寡居的老母亲,放在那边不安全,所以平日里都养在江家,王不就每月贴补五百文养马钱。
    江漓不是小气的人,这都无所谓。
    饭后,杜若开始给自己熬药。
    她的药只剩下最后两天了,好在手头上还有四五两银子,打算这两天再去趟县里。
    药熬好了,杜若倒在了碗里,正吹着,江漓进来了。
    看见那碗浓浓的苦药,他神色微凝。
    “你生病了?”
    “我……”
    杜若本来想把自己的身体状况实话告诉江漓,可转念一想,要是江漓真的关心她,知道她身体这么糟糕,到时候当差估计也会当得不安心。他是个捕头,万一在办案时分神可就不妙了,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
    要是江漓对她不在意,那她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一个病怏怏的妻子,反而会遭人嫌弃,还不如等将来治好了再说。
    “没什么,这两天睡得不太好,所以喝点安神药。”她轻描淡写地道。
    睡得不好?
    江漓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胖媳妇,却见她眼神闪烁,根本不与他对视,跟白天坦荡明朗的态度很不一样。
    “是药三分毒,吃多了总归对身子不好。”他笑了笑,说道,“这样吧,今天晚上我陪你一起睡,或许你能睡得更安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