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走去。
其他瓦格纳成员也跟在乔身后,走向了那些等待起飞的运输机。
随着乔登上运输机,机队的引擎开始发出轰鸣,运输机也开始在地上滑行。
看着庞大的机群开始起飞,布尼塔尼亚大使捂着自己肿胀的脸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自己嘴里似乎掉了几颗牙齿。
布尼塔尼亚大使冲进塔台中,随手抓住一个人就询问电话在哪。
在得到答案之后,大使顾不得塔台中人看自己的那种奇怪眼光,拿起电话便拨通了领事馆的号码。
“立刻通知伦敦方面!老乔拒绝了命令!他亲自出发了!”
片刻之后,随着老乔亲自带队出发的消息抵达伦敦。
原本就混乱的伦敦此时更是仿佛有人往原本就在集体蹿希的厕所里扔了一串鞭炮。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只要瓦格纳到了,乔在不在那从政治上来说就已经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当乔真的出发之后,伦敦方面开始意识到,情况似乎和自己预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如果事情发展顺利的话,乔不需要亲自带队前往莱茵兰。
而且从莱茵兰战事的发展来看,乔的瓦格纳依旧将条顿人挡在莱茵河东岸,他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亲自出手。
难道说……他的目标不是莱茵兰,而是日耳曼尼亚?!
随着这种想法的出现,伦敦的高层立刻开始乱做一团。
如果说瓦格纳出现在莱茵兰,还能够归咎于《凡尔赛合约》的约束,瓦格纳作为公约中规定的执行者,有权利与义务出现在莱茵兰让条顿人停止前进。
但是如果瓦格纳出现在莱茵兰之外的条顿领土上,那这件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已经不是维护《凡尔赛》体系的事情,这是武装侵略与战争行为。
然后一个从瓦格纳空降莱茵兰开始,就困扰着伦敦方面的问题,再次摆在了他们面前。
现在作为帝国最锋利的剑的老乔,又一次在没有指令的情况下动了起来,帝国究竟应该怎么做?
伦敦方面再次陷入到了混乱中,没有人敢就这件事做出判断,也没有人敢就这件事做出决定。
即便像是包括詹姆与温斯顿在内的一些议员表示,事已至此帝国应该立刻出动部队,响应乔的行动,就算有什么问题,在胜利之后再处理总是更容易解决的。
但是乔过去的赫赫威名却,让更多的议员担心,以乔在军队中的影响力。
如果派出了部队,那些部队在乔的号召下不只是满足于将条顿人赶出莱茵兰,而是向日耳曼尼亚进军怎么办?
不要说不可能,在上次大战的时候,他就已经这么做过一次了!
叫停老乔的行动……如果他们能够叫停的话,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就在伦敦方面因为乔亲自前往莱茵兰的消息而再次陷入混乱之际,紧急动员的国防军第一装甲师的一个装甲营与一个摩托化步兵营,也终于赶到了战场。
就像是国防军中大部分有经验的军官都曾经经历过那场毁天灭地的大战一样,这支装甲部队的指挥官同样也经历过那场大战。
甚至当初当老乔从北线突破防线,向日耳曼尼亚狂飙时,他就曾经在路边看着布尼塔尼亚的坦克从自己身旁狂飙而过。
坦克上还有人在呵斥自己靠边,他们没有时间俘虏自己。
而现在轮到自己指挥坦克部队了。
看着战场上燃烧的装甲车与遍地的尸骸,二十年前的一切仿佛再次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那些记忆中已经变得有些模糊面庞也再次变得清晰了起来,只是这一次坦克冰冷的装甲让老军官没有在回忆中沉浸太久。
看着燃烧的战场,以及空中不断呼啸着发起俯冲的空军战机。
老军官挥了挥手,喊出了那句他很久之前就想喊的话“Panzer vorwrts!”
随着老军官挥动手臂,条顿人的战争巨兽们,开始在引擎的轰鸣与金属的摩擦声中驶入战场。
此时刚刚熬过空袭的瓦格纳的伞兵们也已经发现了河对岸正准备发起进攻的条顿装甲部队。
虽然那些方盒子看起来威武雄壮,但是这吓不住瓦格纳的伞兵们。
毕竟在新兵训练营里,他们接受过克服恐惧你的心理训练,蹲在战壕里等着正在发射空包弹的坦克从自己头上的战壕驶过。
之后在换装了火箭发射器并且列装了一系列奇奇怪怪的无后坐力炮之后,伞兵们对于坦克的认知就变成了,一个能够摧毁只是有些麻烦的动堡垒,和战壕中的机枪阵地之类的东西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都是带着火箭筒靠近找角度之后,一发筒子下去就解决的问题。
即便他们现在损失惨重,即便他们此时已经接近弹尽粮绝。
但是当指挥官宣布,增援部队已经出发,老乔将会亲自来接他们回家后。
残存的伞兵部队的士气依旧高昂,没有人会怀疑老乔欺骗他们,老乔说了会来带他们回家,那么老乔就一定会坐着一架运输机,带着其他的好兄弟们,将他们从这里带出去。
而他们现在只需要做一件最简单的事情,在老乔赶到之前别死就行了。
随着条顿坦克的不断逼近,伞兵们由于条顿人的炮火压制而一直没有使用的无后坐力炮,此时已经从掩体中瞄准了那些坦克。
那些需要近距离用火箭筒开火来摧毁坦克的火箭筒手们,此时也在自己的掩体中,完成了自己的最后一轮祷告。
随着条顿坦克完全驶入无后坐力炮与反坦克小组的火箭筒的射程。
在坦克推进时被坦克的火力压了一路的瓦格纳伞兵开始了反击。
随着一发火箭弹命中为首的那辆坦克,那辆坦克在又行进了一段距离之后缓缓的停了下来,随后随着舱门打开,几个身上着火的车组乘员从车里爬了出来。
只是还没有等他们完全从车里出来,密集的子弹就让他们永远留在了坦克上。
伴随着无后坐力炮组开火,发现瓦格纳还有反击能力的装甲部队,也开始还击。
同时随着条顿坦克开始进行短停点射,位于阵地最前方的反坦克手们,也突然从掩体中,举着火箭筒探出脑袋。
在其他士兵的火力掩护下,用手中的火箭筒招呼那些条顿人的坦克。
只是此时凭借坦克的掩护,条顿步兵也接近到了距离伞兵防线十分接近的地方,在一轮手榴弹投掷之后,条顿步兵们发起了冲锋。
在激烈的战场之外,那些要新闻不要命的记者们,冒着交战双方的弹雨与条顿人的炮击,拍下了双方交战的场面。
甚至有反应快的家伙,在第一轮交战之后,就跑去买了摄像机。
虽然玩照相机的记者突然改玩摄像机,拍出来的东西抖的有些厉害,但是他们依旧拍下了这场冲突的影像资料。
随着时间临近夜晚,虽然瓦格纳的伞兵们依旧顽强地守卫着他们的阵地,但是从他们反击的力度来看,他们的伤亡已经十分严重。
他们甚至放弃了一部分阵地,开始向后收缩。
而在第一轮装甲突击失败之后,很快条顿人就在河对岸集中了更多的装甲部队,并且工兵部队已经开始在炮兵的掩护下开始准备架设浮桥。
似乎这场谁都没有想到的战斗,将会在入夜前结束。
就在记者们感叹他们可算是赶上了这个大新闻的时候,天空中响起了飞机引擎的轰鸣。
在目睹了一个下午,条顿空军的反复空袭之后,听到如此巨大的引擎轰鸣声,记者们还以为是条顿空军即将再次发起大规模空袭。
但是这次情况却与他们所想的有些不太一样,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一些他们从未见过的飞机出现在了天空中,并开始攻击那些正在袭击瓦格纳伞兵的条顿战机。
同时那些肥大的运输机,开始在战场附近的草坪与公路上降落。
而这些飞机上无一不涂着瓦格纳的徽记,在经历了半天的战斗之后,瓦格纳的援军终于抵达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