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
傅母则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雨丝淅沥。
她的心绪浮乱,自然不会注意到,车子行驶了一个小时,傅父的目光,便在她身上落了一个小时。
灼热而恳切。
这份热切,落在床榻间,便是难以言说的重力。
但丈夫自结婚起便是如此,傅母便没有多想。
情深时,傅父松下一口气,安抚的亲了亲妻子的额头,“芷岚,我爱你。”
黑夜模糊了界限,在昏暗的视线里,看不分明丈夫的神色。
傅母只是笑着回应丈夫,“我亦然。”
太平淡太文艺,一下把傅父心里差点憋不住的一堆词给打了回去。
其实他想说,太tm爽了,妻子怎么还是这么白,这么绵,他爱她爱得要死,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里,
二十五个小时都不出去。
只是这话他从不敢说出口,他自己都觉得上不了台面。
他费尽心机,终于有了上流社会的形象,有了和妻子匹配的气质,还有了最能代表他们完美婚姻的完美大儿子。
怎么能功亏一篑。
但他还是没忍住又亲一下妻子,“芷岚,我爱了你好多年。”
40年了。
在妻子以为的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间的4年之前,他在泥巴坑里种稻子的时候,就见过这弯清冷贵气的月亮。
但那时他只敢远远的看一眼,直到四年后,月亮救了他,给了他一方手帕,轻轻柔柔的和他说了话。
从此,月光长照。
他独自走了好多年,才终于如愿摘下这弯,他一生都自惭形秽的月亮。
傅母笑着应了一声,“我知道的。”
26年了,丈夫对她一直很好。
至于爱,在丈夫的标准里,应该是夫妻琴瑟和鸣,为他稳固后宅吧。
如果是这样,那确实是爱了26年。
傅父总觉得,妻子不该是这样的反应,可妻子性格向来安静,这又很符合她的习性。
傅父不再多想,他揽过妻子,心满意足的想,反正妻子总会一直陪在身边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月亮在侧,傅父入睡的很快,很快呼吸便变得平稳。
不曾注意到,妻子从他怀中探出手,拿过手机,给苏清发了一条消息,
【小清,你上次说可以安排我出去散心,我想去,这周日出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