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种荒唐事,你把我当什么?一个随你取用、用完即弃的消遣?”
语气里那股浓重的阴郁和自我厌弃感几乎要凝为实质。
谢清言看他眼泛泪光的样子,心里像是被数根小针扎了一下。
随着这一扎,却像是茫茫天地里迷雾渐渐褪去,露出本来面目来。
她被这么一通言辞凿凿的质问,非但不慌,反而迎上他的眼睛:
“既然你知道,刚才为什么不推开我?”
这会儿她倒不笑了,倘若有人看见,也许会发现她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样容易亲近。
没有表情的时候,简直说得上冷淡,纵然艳如桃李,也冷如冰霜。
这话问的近乎挑衅,马文才竟觉荒唐,不由得自嘲的笑了两声。
为什么?
因为就算是最骄傲的少年,也会生出卑微的妄念。
幻想着,或许这一次,她是真心实意亲近自己的呢?
不是消遣,不是为了帮人解围。
他希望她能够将视线从旁人身上移开,转过头来,眷顾自己。
哪怕一次也好。
可惜这种妄念终究还是一次次的落空。
坚持不变的人,只能承受永远的苦难,或者……选择永远的离开。
在长久的沉寂中,他听见谢清言声音缥缈,似乎悲悯。
“你做不出回答,那就让我来说吧。”
“你喜欢我,在意我,可是一直没有告诉我。”
“可是谢清言的心,又岂是冰做的?”
日光倾泻,马文才抬眼震惊的看着她。
时间像是被定格住,暮春不断被拉长,夏日仿佛永远也不会到来。
“并非是爱而不自知,而是你觉得先表露爱意的人是输家。”
“输的人,注定会一败涂地,是不是?”
一往情深,未必要说出来。
这可能是马文才从失败的父母爱情中得到的经验。
然而,谢清言又怎么会让落泪的美人输呢?
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
像在电影里……你就站在楼梯的拐角,带着某种清香的味道,有点湿乎乎的,奇怪的气息。
擦身而过的时候,才知道你在哭。
事情就在那时发生了。
先锋戏剧里表达着炽烈的爱意,在她所处的高速发展,日新月异的时代里,这被视为不理智。
这是一种不合时宜。
然而,谢清言仍然一如既往的喜欢这出戏剧。
许久之前的戏言,她终于解开谜底。
谢清言再次懒洋洋的笑起来。
“既然佛念不愿意做输家,那就我来做吧。”
风过林梢,谢清言抱臂朝他一步一步走去,声音里带着化不开的笑意。
“你赢,我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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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日落前回来,其实桃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云层重重叠叠,晚霞泛着红。
屋
第95章 玫瑰-->>(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