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碰傅沉舟的胳膊——这家伙,连餐厅都提前订好了,醋劲可真不小。张昊也看出来了,笑着摇摇头:“那看来我是多虑了,傅先生考虑得比我周到多了。”
周末很快就到了。傅沉舟早上九点就开车来接姜晚,穿的是姜晚去年给他买的驼色大衣,里面搭着浅灰色的羊毛衫,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清爽。他手里拿着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姜晚的围巾、手套,还有一把油纸伞——“天气预报说下午可能下雨,锦江那边风大,别冻着。”他一边帮姜晚系围巾,一边絮絮叨叨地叮嘱,像个细心的老匠人,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古籍。
到蜀江锦院时,张昊已经到了,正站在门口等他们。他穿着休闲的夹克,手里拿着一个相机,笑着说:“我们先去看蜀锦织造车间,刘院长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车间里很暖和,几十台老式织机整齐地排列着,织工们坐在织机前,手指灵活地穿梭在经线和纬线之间,金线和彩线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流动的彩虹。刘院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穿着蓝色的工装,手里拿着一卷宋代蜀锦残片,递给傅沉舟:“沉舟,你看看这个,上周刚从库房里找出来的,上面的鸾鸟纹很精致,就是有些地方脱线了,你有空帮我修复一下?”
傅沉舟接过残片,指尖轻轻拂过上面的纹路,眼神立刻变得专注——那是他最放松的时候,面对古籍和织物,他总能找到内心的平静。他跟刘院长讨论着修复方案,从丝线的材质到染色的工艺,说得头头是道。姜晚和张昊站在旁边,看着他认真的样子,都没出声打扰。
“傅先生对蜀锦的研究真深。”张昊小声对姜晚说,“难怪你说他是‘行走的非遗知识库’,果然名不虚传。”
姜晚笑了笑,眼神里满是骄傲:“他从小就喜欢这些,家里有很多老物件,他没事就对着研究,有时候修复一件古籍能坐一整天,比我还能熬。”
傅沉舟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转过头,正好对上姜晚的目光,眼神瞬间柔和下来:“晚晚,你过来看看这个鸾鸟纹,跟你上次设计的蜀锦围巾图案很像,要不要参考一下?”
姜晚走过去,傅沉舟轻轻把残片递到她手里,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相视而笑。张昊看着这一幕,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感情,像蜀锦的经线和纬线,早已紧密地交织在一起,外人根本插不进去。
中午去“望江楼”吃饭,傅沉舟特意订了靠窗的位置,窗外就是锦江,江水泛着粼粼的波光,像铺了一层碎银。服务员端上“霜降柿子羹”,用的是白瓷碗,上面印着浅青色的竹纹,柿子羹呈琥珀色,上面撒了一点桂花,甜香扑鼻。
“晚晚,先喝碗羹暖暖胃。”傅沉舟拿起勺子,小心地舀了一勺,吹了吹才递到姜晚嘴边,像在照顾一个孩子。姜晚笑着张开嘴,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带着柿子的软糯和桂花的清香,她满足地眯起眼睛:“真好吃,比上次在‘老宝华’吃的还甜。”
张昊看着他们,拿起菜单笑着说:“我再点一道‘蜀锦鱼片’吧,这是他们家的招牌,鱼片切得很薄,像蜀锦的纹路一样细。”
“不用了。”傅沉舟放下勺子,语气自然,“晚晚不吃生鱼片,上次吃日料吐了好久,她胃里对生冷的东西敏感。”他顿了顿,看向张昊,“张总要是想吃,我们可以点一道清蒸鲈鱼,刺少,还清淡,适合这个季节。”
张昊握着菜单的手顿了顿,随即笑着点头:“好,听傅先生的,就点清蒸鲈鱼。”他心里清楚,傅沉舟不是在“建议”,而是在“提醒”——姜晚的喜好和禁忌,他比谁都清楚,自己那些所谓的“用心”,不过是表面功夫。
吃饭的时候,张昊想跟姜晚聊蜀锦项目的推广方案,刚开口说“我觉得可以在短视频平台做系列纪录片”,就被傅沉舟打断了:“晚晚,你尝尝这个芦笋,是今早从双流基地送过来的,很新鲜,我帮你剥了皮。”他夹起一筷子芦笋,放在姜晚碗里,眼神里满是温柔,完全没注意到张昊尴尬的表情。
张昊又试着说“下周想邀请几位非遗传承人开座谈会”,傅沉舟又一次打断:“晚晚,喝口米酒解解腻,这是王老板自己酿的,度数不高,不会醉。”他拿起米酒壶,给姜晚的杯子里倒了一点,动作轻柔,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姜晚看着傅沉舟紧绷的侧脸,强忍着笑,轻轻碰了碰他的膝盖——别太明显了,人家张总还在呢。傅沉舟这才反应过来,稍微收敛了一点,却还是时不时地给姜晚夹菜,眼神总在张昊和姜晚之间来回扫,像个警惕的守卫。
张昊放下筷子,喝了一口米酒,笑着说:“傅先生,您和姜小
第十七章:傅沉舟的 “吃醋” 日常-->>(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