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几时?”
白经年轻笑几声,脸上挂着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只在嘴角漾开几分讥讽。
“那依瑾王殿下所言,臣女应当如何?”
玉怀瑾抬手,摘下腰间悬挂的令牌,轻轻放在石桌上,指尖一推,令牌便滑到了白经年面前。
令牌是黄铜所铸,上面刻着繁复的云纹,中央“瑾王”二字,笔力遒劲,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站队,我保你。”
白经年垂眸扫过那枚令牌上的纹路。
这是她八年前拿命也求不来的东西。
还记得烽火狼烟时,她跪在瑾王府前磕头都磕出了血,但却只换来紧闭的大门。
也因为玉怀谨的冷漠,那一年,白经年近乎濒死。
但是也恰巧在那个时间节点,玉景澜的出现为千疮百孔的白经年撑起了一把伞,挡住了她人生中的风雨。
“当年的事你我各有难处。”
玉怀谨哑声道,那双光彩照人的桃花眸此时也失去了颜色。
视线落在白经年额头上那道并不太明显的疤痕上,他至今还记得那一夜白经年用额头将青石板砸的“砰砰”作响,光滑的额头鲜血淋漓,甚至能够看见骨头。
以至于后来她变成行尸走肉,宛若无根浮萍。
所以后来白经年转头嫁了玉景澜时,玉怀谨没有丝毫怨念,而是满满的心疼之意。
“八年前,我磕到额头见骨,求的不过是你一句应承。”她声音发颤,指尖终于触到令牌,冰凉的触感顺着血管爬进心脏,“那时你闭门不纳,如今凭什么觉得,我还会要你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