痹药十二时辰后会自动失效,墨阳就是故意让她多受些罪。谢晏不置可否,这是主仆二人的默契,他抬眸看着何翩翩,沉声道:
“解药你也吃了,原原本本复述夫人原话,一个字也不许落。”
“都怪夫人!”
从傍晚传言说起,只会让何翩翩越想越气,“是她让人放出消息,说她要去萃华楼与沈提举私会......”
何飘飘见妹妹口无遮拦,吓了一跳,赶紧道:“郎主,翩翩中毒还有些不清醒,要不我回去用访谈法......”
“说下去!”
谢晏的脸更黑了。
郎主的脸色变化,让何翩翩大受鼓舞。郎主越讨厌楚南溪,自己就越安全,即便楚南溪知道自己与姐姐的秘密也不怕,在行动之前,郎主把她圈禁在相府,对他们的行动毫无影响。
楚南溪不是要自在吗?这就是她应得的自在。
何翩翩添油加醋,将她与楚南溪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当然,隐去了她威胁楚南溪的部分。
谢晏面若平湖,心中却如万马奔腾,百感交集。
他这位契约夫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她说得出权利是为更多人谋平等,说得出欢喜是自己给的,说得出女人不依赖男人的自在,她还说......自己是她的意难平......
她为何会如此维护自己?
“对,她就是这么说的,‘他若敢用这样的你,那他也是个疯子’。”何翩翩说到楚南溪临走前最后那句话,特意强调了一下。
谢晏问墨阳:“去西庄的车回了吗?”
“好叫郎主知晓,算时间他们应该到了城外,明早开城门便能进来。”
谢晏点点头,对姐妹俩说:“你们先回去休息,明日我会将这事解决。”
何翩翩悄悄松了口气。
何飘飘上前一步,抓起桌上那支乌铁箭,抬手便要往自己手臂上扎。如今妹妹手臂上多了个箭伤,那么,同样位置她也必须有一个。
如果郎主需要,她甚至可以往自己白眼球上扎个黑点。
墨阳眼疾手快拦住了她。
只听谢晏缓缓道:
“不需要了。从今往后,你是你,她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