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出现了一小会,字迹又模糊了。”
“唉,夫人的意思......定是让你别查了。”
王嬷嬷用袖子拭了拭泪,卷起小姐的夜行服出去了。春花替楚南溪解开发髻,青丝垂落,如墨色瀑布。
楚南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
“春花,你还记不记得,除夕夜楚平川在将军府里放了一个烟花,叫做‘金鸡下蛋’?”
“记得啊!二公子把金鸡放在架子上,点燃引线,金鸡前面喷火,后面还接连下了好几个火蛋。”
“那......你记不记得临安有会飞起来下蛋的金鸡?”
回到府里,楚南溪冷静下来,想起刚才那个莫名其妙为自己解围的烟花,心中疑窦顿生。
春花摇摇头:“会飞的金鸡?又不是小小的窜天猴,那么大的金鸡怎么飞得起来?”
在楚南溪的记忆中,大夏虽然已有各式各样的烟花,可像刚才那样飞到空中放火球的,似乎从未有过记录。
烟花是谁做的?放烟花的是什么人?
那人为何要帮自己?
“相公,相公!夫人已经睡下了......”门外传来小丫头的声音,楚南溪站起身迎了出去。
“相公,这么晚过来,有事么?”
谢晏闻声停住脚步、抬眸看去。
楚南溪一袭纯白里衣,衣带松松垮垮系着,乌黑长发柔顺的垂至腰际,她立于门边,眉目舒展如春山初霁,不矜不伐,自带光晕。
虽无半点媚态,但整个人都充满了让谢晏想一探究竟的诱惑。
“我......见屋里没熄灯,进来看看。”
谢晏不露痕迹扫了眼她的脚,她发髻散开了、外衣脱了,唯独没换鞋。府里的地面每天都有人冲洗,哪怕花园里的路也是一样。
婢女说她一天没出门,可这沾泥的鞋出卖了她。
楚南溪没迎他进屋,也没请他出去,只缓缓道:
“相公刀伤如何了?看你这几日也没告假,上朝一站就是几个时辰,背怎么受得了?白日里那么忙,西院的娘子们也该劝劝你,夜里早点歇息才是。”
西院?她知道我去了西院。
“卿卿上次给的药还有吗?”谢晏按住微扬唇角,拳头抵在唇边咳了一声,顺势道,
“我就是来找你上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