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接关联之人是仵作,可这仵作当年便告老还乡,离开临安,回了寿春。”
寿春?现在是北狄的地盘,过去寻人简直不要太难。
“那还有船娘和县尉。”
沈不虞漫不经心的用手指轻弹了一下信封:
“船娘在两年前,被一个岭南商人赎身从良,应该跟着回岭南了。县尉老齐是我熟人,他不会骗我,他说,他的结论,都是经仵作解释出来的。
所以,只有找到这个姓黄的仵作,方能还原当年真相。”
“哦。”
白忙一场,毫无进展。
楚南溪不禁有些沮丧,书上只一句“遭大官人狎亵未果”,再无其他提示,下一步,她又该往哪里走?
她将信封纳入袖中,向沈不虞款款行了个福礼:
“多谢沈提举辛苦一番,若不是你,也不能这么快便有这些消息。”
说罢,将袖子里那瓶创伤药放在小桌上,看了谢晏一眼,垂眸道:
“这是西北的创伤药,若觉得不需要用,撂一边就是。身体是你自己的,不珍惜便会失去。”
谢晏愣住了,明知这是她感慨她娘才说出来的重话,但他只觉心口闷得慌,楚南溪走了好久,都没有缓过来。
她是真的很难过,要怎么帮她?
“伤得这么严重?让我看看。”
沈不虞知道谢晏在外城受了伤,可进来到现在,他都没看出谢晏有何不适。
谢晏挡开他的手:“皮外伤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小姐见不得伤口,总以为出点血,人就快要死了。”
“楚小姐不是这种没见识的人,她都说得要死要活的了,一定不是轻伤。”
沈不虞就要去解谢晏的腰带。
谢晏拗不过他,只得唤了墨阳进来:
“也到时辰换药了,去把药箱拿来,让他亲眼看看,死了他见不得我好的心。”
“还用昨日的药吗?”
墨阳准备去拿竹刮刀。谢晏看了一眼桌上的瓷瓶,无所谓道:
“就用夫人的药吧,省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