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主索以星陨寒铁混合秘金绞合,桥面铺设防火耐腐的‘沉阴木’,辅以符文加固,可承千钧,跨越深涧如履平地。图纸稍后命人送来。”
他的指尖无意间擦过墨昭指点图纸的手背。微凉的触感,如同电流般窜过两人肌肤。墨昭的手指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却没有移开。殷九嶷的动作也顿住了半秒,深邃的眼眸中,那万年冰封的湖面仿佛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漾开一圈极细微的涟漪。
阁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升温了几分。同心螭玉扣在两人心口的位置,同时传来一阵清晰无比的温热感,如同两颗心脏隔着衣料与空间,产生了奇异的共鸣。
“如此甚好。”墨昭抬起眼帘,迎上殷九嶷的目光。她的脸颊似乎染上了一层极淡的、不易察觉的绯色,如同雪地里悄然绽放的寒梅。“有金乌工造之力,北境新垦,当可事半功倍。”她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温软的意味。
殷九嶷凝视着她眼中那抹因同心螭共鸣而泛起的、不同于战场杀伐的潋滟波光,喉结几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他忽然抬手,并非指向图纸,而是极其自然地,用微凉的指尖,轻轻拂开了她垂落颊边的那缕墨发。
这个动作,带着一种超越礼节的亲昵与呵护,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指尖温凉细腻的触感拂过脸颊,墨昭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指腹上那层因常年握笔或把玩机关而留下的、极其细微的薄茧。那缕被拂开的发丝,带着他指尖微凉的气息,痒痒地扫过她的耳廓。
“你……”墨昭下意识地想后退一步,却被殷九嶷另一只悄然揽住她腰侧的手,极其克制却又无比坚定地定在了原地。
“别动。”他的声音低沉得近乎耳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沙哑磁性,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这里……”他的指尖并未离开她的脸颊,反而沿着她光洁的肌肤,极其轻柔地、如同描摹最珍贵的瓷器般,抚向她的眉心——那道淡得几乎看不见、却依旧能被他清晰感知的靛蓝裂痕。
“还疼吗?”三个字,轻若鸿毛,却重逾千斤。不再是疏离的“墨士爵”,也不是客套的“你”,而是最直接、最深沉的关切。那冰冷的、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秘密的眸子里,此刻清晰地倒映着她的身影,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心疼与……一种近乎后怕的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