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找他。
赵奎的脸色比以往更加苍老,眼神却异常锐利,上下打量了林越一番,眉头紧锁:“你身上有邪祟的气息,还受了不轻的内伤。”
林越心中一动,赵奎的修为深不可测,或许能看出些什么。他没有隐瞒,将黑风渊的遭遇简略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玉佩的部分秘密。
赵奎听完,沉默半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林越:“这里面是‘清灵丹’,能化解你体内的阴寒之气,每日一粒,三日后自会痊愈。”
林越接过瓷瓶,入手温热,感激道:“多谢赵老。”
“谢就不必了。”赵奎摆摆手,目光落在他胸口,“你身上有件东西,让我很在意。”
林越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按住胸口的玉佩。
赵奎却没有追问,只是叹了口气:“血影门重现,江湖怕是又要不太平了。你年纪轻轻,卷入这种纷争,未必是好事。”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记住,无论遇到什么事,守住本心,莫要被力量迷失了双眼。”
说完,赵奎转身走出院门,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林越站在原地,手中握着温热的瓷瓶,若有所思。
赵奎显然察觉到了玉佩的存在,却没有点破,那句“守住本心”,更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回到屋内,林越取出清灵丹服下,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之前侵入骨骼的阴寒之气如同冰雪消融,舒服得他差点**出来。他脱下染血的衣服,露出遍布伤痕的身体,这些伤口大多是皮肉伤,在清灵丹的作用下,已经开始结痂。
处理完伤口,他坐在桌前,拿出那封信和黑色令牌。令牌上的三道血痕在烛光下散发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有生命般在蠕动。
“引我入葬仙岭……借我血祭开坛……”林越喃喃自语,血影门门主显然对他和玉佩了如指掌,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他又拿出玉佩,放在烛光下仔细观察。玉佩上的纹路在吸收了烛光后,似乎变得更加清晰,除了葬仙岭的地图,还有一些模糊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
“这到底是什么?”林越摩挲着玉佩,穿越以来的种种疑惑在这一刻集中爆发——他为什么会穿越?原身与这玉佩有什么关系?血影门又为何认定他是“钥匙”?
就在这时,玉佩突然再次发烫,这一次,不再是模糊的画面,而是一段断断续续的声音,直接传入他的脑海:
“……血神……封印……钥匙……后裔……重启……”
声音苍老而沙哑,仿佛来自亘古洪荒,林越听得心头剧震——后裔?难道原身是某个与血神封印有关的人的后裔?而这玉佩,正是开启封印的钥匙?
如果真是这样,那血影门的目的就不仅仅是复活血神,或许还与这封印有关!
无数线索在脑海中交织,渐渐形成一个模糊的轮廓,但真相依旧隐藏在迷雾之中。
林越将玉佩贴身收好,吹灭烛火,躺在床榻上,却毫无睡意。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如同他此刻的心境,被无数谜团与危机笼罩。
他知道,自己暂时不能离开郡城。一方面要养伤,提升修为;另一方面,血影门很可能会来报复,他必须留在郡城,与众人一起防备。
至于葬仙岭,那是迟早要去的地方。不仅为了阻止血神降世,更为了查明自己穿越的真相。
“血影门……”林越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管你们有什么阴谋,我林越都接下了!”
夜色渐深,郡城陷入沉睡,但在看不见的角落,暗流正在涌动。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掠过太守府的屋顶,目光扫过城内的三大武馆与刑捕司,最终停留在林越住处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随即消失在夜色中。
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