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喝得虽是醉醺醺,闻声也先宽慰道:“宸哥儿无需在意,想必是巡城兵马司的人,为了近来那桩飞贼案子。”
“飞贼?”李宸不解。
薛蟠拍着身侧的美姬,道:“你与我兄弟说说。”
美姬乖巧的递上瓜果,并为李宸斟了杯酒,坐在了案侧于薛蟠和李宸之间,笑谈道:“说来,倒也是件奇事。”
“自除夕起,京里出了个下作的采花贼,专挑落单的女眷下手。若是寻常女子,便行了歹事。若遇上有头有脸人家的姑娘,则只窃取一缕青丝,伪作已毁人清白的模样,如今又临了元宵,闹得便是人心惶惶。”
李宸恍然颔首,“原来如此,难怪近几日家父他都被调入了内城巡视。”
薛蟠痛饮一杯酒,搂着身边的美姬,对那采花行径嗤之以鼻,不屑道:“这等下作勾当,真真辱没了‘风流’二字!若真有本事,何不来这光明正大的地方?来寻兰花姑娘,多是桩美事。”
身旁姑娘捂嘴浅笑,“大爷定是想不通了,这等贼人怎能以常理度之?不然,我们岂不是都成了贼人。”
众人哄笑,乐不可支。
李宸刚要开口询问,“那为何往烟花柳巷里寻?”
却只听“哐当”一声,最为熟悉的面孔,推开了雅间的门。
薛蟠眼睛一瞪,正要起身发作。
李宸慌忙将其按了下来。
面染苦笑,李宸问道:“爹,你怎么来了?”
门口立着那虬髯戟张,身材魁梧的汉子,见到李宸先是疑惑,而后又瞪眼,面色一沉道:“你为何在这?”
薛蟠待人接物也算伶俐,怒眉忙转为谄笑,行了个大礼道:“原,原是侯爷,晚辈不知,晚辈不知。宸兄弟是来陪我吃酒的,这两个美人也都是伺候我的,可与他无关。”
李宸心虚,自知要被带回府里说教了,只得先将案上那卷书稿捧起,想让薛蟠收好。
镇远侯冷冷道:“宸儿,你不会想说,是来这里修习经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