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勋贵子弟的案首,到时候必定招致许多读书人的不满,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
    “如此一来,倒不如我先将她为我写就的经义注释心得,稍加润色,当做‘案首秘籍’来贩卖,从而自证清白。”
    “哪怕并没遂了她的心意高中,也权当是未雨绸缪了,可成了便是名利双收。”
    浪潮即来,倒不如乘浪而起。
    主意既定,李宸霍然起身,顺势一把攥住了香菱的手腕。
    香菱猝不及防,根本不及闪躲,只慌得连连求饶,眼睛不住地瞟向窗外,“少爷!少爷使不得!这,这青天白日的……若是让人瞧见……”
    李宸闻言,眉头微蹙,不禁念道:“这丫头呆呆的,怎偏在这种事上如此敏感。难不成,先前有过什么前科?”
    李宸屈指在她眉心处轻轻一敲,无奈道:“你这小脑袋瓜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去,找人给薛家传个话,就说我要请薛蟠大哥吃饭。”
    “啊?”香菱又是一怔,面露犹豫。
    “怎么?”李宸挑眉,“你要避嫌?”
    香菱摇了摇头,颇为尴尬地低声道:“少爷,您这个月的月例银子尚未支取。咱们房里的用度,恐怕不够在外头设宴的。”
    李宸浑不在意地一摆手。
    他兜里有没有钱,他自己能不清楚?
    “只管去请便是。薛大哥那般豪爽的人物,难不成还真能让我这做兄弟的掏钱?”
    香菱闻言,愕然抬眸。
    片刻后又忍不住以袖掩口,“噗嗤”笑出声来。
    “时而正经,时而又这般惫赖,当真让人捉摸不透。”
    “那奴婢这便去了?”香菱披上外氅,迟疑地望向李宸。
    “快去快回。”李宸颔首,自顾自慵懒地倒向床榻,慢悠悠地补了一句,“等你回来,再好好替我‘解乏’。”
    香菱脸上刚褪下的红潮嗖地一下又涌了上来,再不敢多言,几乎是夺门而逃。
    望着她那仓皇的背影,李宸半眯着眼,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小丫头,到底还是嫩着呢。”
    抬头望着林黛玉的字,李宸隔空呐喊,嘴角含笑,“林黛玉,可你看见了?我半分未曾‘轻薄’于她,从头到尾,都是她来触碰的我哦。”
    什么柳下惠,这一旬过了,又是一个暖床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