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进一步被当做侍妾的话,还会被主家妇人赠予水晶或翡翠的头簪,用以盘头,彰显身份特殊。
    再回神,香菱脸上臊得通红,嚅嗫着开口,嗓音细若蚊吟,“太太说,少爷正值求学要紧之时,要我……要我,先别和少爷圆房……”
    “噗……咳咳咳。”
    林黛玉一口汤,呛在了嗓子眼。
    圆房?谁要和她圆房了?
    我林黛玉难不成是什么好色之人?
    林黛玉满心羞愤无处发泄,皆因自己当初一句“觊觎姿色”的托辞,竟让邹夫人误解至此!
    默然接过香菱递来的手帕拭了拭嘴角,林黛玉无力摆手道:“我知晓了,你先下去歇息吧。”
    然而香菱脸上红晕未褪,脚下却像生了根,一动不动。
    “怎么,还有事?”
    香菱点点头,又摇摇头,扭扭捏捏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
    林黛玉蹙眉不解,不由得设身处地为她考量起来。
    “她怎么又怕我,却又不想出去的样子。”
    “难不成,回府的第一日,她要留在我房里过夜?
    林黛玉想了想,却也应当这样。
    被要回来的通房丫头,第一日便赶出房,分房歇息,她在府里的地位如何能稳固?
    林黛玉只觉一阵无力,靠在椅背上,抽了抽嘴角,认命般道:“那……你先去铺床吧。”
    香菱如蒙大赦,羞赧地点点头,快步走向内室。
    见果然如此,林黛玉忍不住以手扶额,内心哀叹,“到底是犯了什么冤孽,偏要我来经受这窘事?”
    待稍后洗漱完毕,林黛玉宽衣熄灯,摸黑躺上床榻。
    被窝已被香菱暖得温热,空气中还萦绕着一丝不同于以往的淡淡馨香。
    恍然间,让林黛玉有种身在闺房之中的错觉。
    然而,即便是在闺房中,与紫鹃、雪雁同床共枕,都让她难以适应。
    如今身旁躺着只穿肚兜的香菱,更是周身都不自在起来。
    “咦……我身子怎么有点热呢?”
    林黛玉手探向被下胸口,不觉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