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冰冷,像是在确认毒发进度。
我心中雪亮:此毒不仅是伤人,更是监视手段。他们要亲眼看着我一步步崩溃,才好动手“善后”。
也好。
那就让他们看个够。
我咬牙隐忍,缓步朝演武场东侧石廊走去。不回住所,不呼救,更不暴露虚弱。眼下谁都不能信,唯有自己撑住,才能活到解毒之时。
走出十步,手臂的黑气已 creeping 上延至肘关节。
源质运转越发艰难,每一次循环都像在泥潭里跋涉。我能感觉到,那毒素正在啃噬经脉壁,一点点瓦解我的修炼根基。
血文手镯又震了一下。
这次不是警告,也不是饥饿提示。
是一种……焦躁般的抖动,像是被困住的猛兽在撞笼子。
我停下脚步,靠在石廊阴影处,右手悄悄探入袖中,摸出一枚玉简。
影蝶留的那枚。
上面刻着“慎用噬源”四个字。
我盯着它看了两秒,忽然笑了。
“你说不能用,我就偏要用。”
指尖一搓,玉简碎裂。
下一瞬,我主动解开经脉封锁,任由毒素流入周天循环。
剧痛如潮水般涌来。
但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毒素一旦进入主脉,就会暴露运行路径。而只要它流动,血文手镯就能锁定它的源头结构!
果然,手镯剧烈一颤,内部空间轰然震动。
一个古老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
“噬源体……解析中……发现异种源核……可吞噬……需代价……”
代价?
我咧嘴一笑,疼得龇牙。
“老子命都快没了,还怕给点利息?”
正要催动手镯全力启动,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咳。”
很轻,像是怕惊扰什么。
我猛地回头。
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站在三步外,手里拄着根拐杖,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年轻人,”他说,“你这伤,拖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