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需按律平粜!”
    “此乃国法,非是私情!”
    “赵氏囤粮万石,坐视饥民饿殍,是想挑战国法,还是想试探本官的刀,利不利!”
    轰——!
    仿佛是为了回应李聆风的这番话。
    只见他身后的两百精锐齐刷刷上前一步,甲胄碰撞,刀枪顿地,发出沉闷而统一的巨响!
    一股无形的煞气弥漫开来!
    甚至连空气中的寒意,都更重了几分。
    管家吓得脸色煞白,‘嘭’的一声,关上了侧门。
    宗祠内外,陷入了一种极致的对峙,与寂静。
    寒风卷过空旷地,吹动李聆风的衣袂。
    他孑然立于两百军士之前。
    面对那扇象征着地方宗族最高权威的大门,好似挺拔松柏,寸步不让。
    李聆风没让兵士破门,只因他在等。
    等里面的反应。
    也在等里面的权衡。
    李聆风今日造访,不仅仅是粮食的较量,更是树立郡守权威!
    与盘踞地方百年枝繁叶茂的宗族势力之间,一次正面碰撞!
    时间一点点流逝着,每一息,都显得格外漫长。
    凌春手心早已见汗。
    谢锤喘着粗气,肩头的伤口隐隐作痛。
    就在气氛紧绷到极致时!
    吱呀——!
    那扇沉重的黑漆大门,缓缓的,从里面被推开了一道缝隙。
    一个身着锦袍,面容清癯,手持紫檀木拐杖的老者,在一个年轻子弟的搀扶下,颤巍巍地出现在了门后。
    他脸色确实有些病态的苍白。
    但那双老眼,却锐利有神。
    老者直直地看向站在寒风中的李聆风。
    赵氏族长,赵德彰,终于还是出来了。
    他没有看李聆风身后的军队,只是看着李聆风,声音苍老,却稳而有力,“李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李聆风迎着他的目光,拱手,却不客气,“非是官威,乃是职责所在,民心所向。”
    “赵老先生,这粮,您借,还是不借?”
    说完,李聆风咧嘴一笑。
    可他的嘴角,不是和善,而是狠厉!
    刀,他带来了。
    至于是见血,还是收回入鞘,他将选择权交到了赵氏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