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
接着，一行闪着刺眼红光的中文，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打在了屏幕中央。
谢谢你的测试，你的技术还有待提高。】
“噗——”
穆勒只觉得胸口一闷，喉咙发甜，几乎要喷出血来。
这……这是什么？
还没等他从这巨大的羞辱中反应过来。
在那行巨大中文字的下方。
一面由像素构成的五星红旗，缓缓升起，在屏幕上飘扬。
紧接着。
“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嘹亮的歌声，毫无征兆地从笔记本的顶级音响里，以最大音量，炸响！
是好汉歌！
那穿透力极强的歌声，混合着激昂的鼓点，在这间奢华、安静的总统套房里，显得无比诡异和讽刺。
“嘿呀，咿儿呀，嘿唉嘿依儿呀——”
“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声音还在循环播放，一声比一声高亢！
“啊啊啊啊啊——！”
汉斯·穆勒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断了。
他猛地抱起那台还在高唱着“路见不平一声吼哇”的笔记本电脑，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砸向了对面的墙壁！
“砰——！”
昂贵的电脑在墙上撞得粉碎，屏幕瞬间熄灭，歌声戛然而止。
无数碎片混合着电池的火花，散落一地。
穆勒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状若疯魔。
他不知道的是。
就在他被那首《好汉歌》折磨得精神崩溃的几十秒里。
陆扬留下的那份“感谢信”，已经完成了它真正的使命。
它顺着穆勒刚才发起攻击的路径，像一个无声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逆向侵入了穆勒位于欧洲的私人服务器。
然后，将他所有关于此次破坏行动的指令记录、与线人的加密邮件、相关的秘密资金转账凭证……
所有的一切，打包，加密。
文件发送中……
发送成功。】
一份足以将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在中东市场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铁证，已经静静地躺在了某个安全的加密邮箱里。
而现在。
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