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蓝星来,却在南齐找到家。”
时念轻声自语,风把这话吹远,落在戏台幕布上、书坊书页间、时民安的笑声里。
原来不管在哪,不管是蓝星的诗词,还是南齐的日子。
最该守的,从来都是关系的暖,和人心的近。
陆襄又跑过来,拉着时念的手往前厅走:
“念姨姨,民安会念天生我材必有用了,你听!”
时念跟着过去,见时民安坐在阿福怀里,紧紧攥着蓝星诗集,奶声奶气地念:
“天、生、我、用!”
虽漏了字,却字字落在人心上。
檐角的灯笼越发明亮,映得“文道之地”匾额泛着温润的光。
时民安的笑声混着“天生我材必有用”的吟诵声,飘出怡红院朱漆大门,飘过孔迩街的青石板,飘向南齐大街小巷。
泉州渔民扛着刚卸船的鱼,哼着改编的《悯农》;
永州寒门学子坐在读书角,捧着蓝星书籍研读;
西疆牧民围着冬不拉,唱着素心改编的《故乡的云》;
北徐渔鼓声在码头响起,伴着渔民“公平互贸”的吆喝。
时念站在书坊中央,看着满架蓝星书籍、身边笑闹的孩子还有院里忙碌的众人。
所谓“初心”从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
是第一次改戏园的勇气,是推公平交易的坚持,是查苏家旧案的执着。
更是如今守着满院烟火,看着民生落地、文化传承的踏实。
风卷着槐花香再次掠过,檐角灯笼轻轻晃,像在回应她未说出口的话。
这来自蓝星的灵魂,终究在南齐土地上,用民生与温暖筑起了属于自己的家。
也筑起了“天下大同”最朴素的模样。
不是疆域的统一,是人心的相近,是文化的相融,是每个普通人,都能在烟火气里,守住安稳的好日子。
夜色渐深,怡红院的灯还亮着,像一盏永不熄灭的暖灯,守着盛京,守着南齐。
也守着从蓝星来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