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站在何大夫身后,眼睛死死盯着何大夫的脸,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暖夏也屏住气,目光落在阿福攥紧的拳头上,悄悄捏紧了手里的素布。
何大夫的手指轻轻搭在暖夏腕间,眉头先是微蹙,随即慢慢舒展开,嘴角还勾起点笑意。
他把手指挪了挪位置,又诊了片刻,才收回手,对着时念和阿福道:
“脉象滑利,气血也足,是喜脉,已有两月光景了。”
“喜脉?”
阿福先是愣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像是没听懂。
直到何大夫又点头说了遍“是有身孕了”,他才猛地反应过来。
他一把攥住暖夏的手,嗓门瞬间提得老高:
“暖夏!你听见没?咱们有孩子了!我要当爹了!”
这一喊力道不小,震得堂屋梁上的积灰簌簌往下掉,连院角的腊梅枝都晃了晃。
暖夏被他攥得有些疼,却没挣开,只是红了眼眶,轻轻“嗯”了一声。
可是她的嘴角却也忍不住往上扬。
“你轻点儿!毛手毛脚的一天……”
吴婶端着米粥刚进门,见阿福激动得手舞足蹈,连忙放下碗冲过来,拍了下他的手背:
“暖夏怀着孩子呢,哪经得住你这么攥?快松开些!”
阿福这才意识到自己力气大,连忙松开手,却又不敢完全放开。
只是轻轻握着暖夏的指尖,就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他笑着笑着眼眶便红了。
“我太高兴了,忘了分寸,对不起!”
吴婶没再怪他,转身扶着暖夏往后院走,嘴里还念叨:
“快回屋歇着,堂屋风大,别吹着了。”
“以后那些重活都让阿福、大力他们接手,你就负责在屋里歇着,想吃啥跟我说,我给你做。”
暖夏被她扶着走,还不忘回头对时念道:
“念姐,我歇着也能帮着整理文盛之会的文案,不耽误事。”
“先顾着身子,文案不急。”
时念笑着摆手,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回廊拐角,才转头对何大夫道:
“多谢大夫,您看后续饮食上有啥要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