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拖延下去,辰时的考试就要误了!我们这些寒门学子,为了这场考试准备了大半年,不能就这么被耽误!”
张谦却背着手,一副傲慢的模样,语气轻飘飘的:
“急什么?考场布置需按规矩来,慢些才能不出错。”
“不过是一场小考,又不是正经科举,多等会儿又怎么了?难不成你们还想造反?”
这话彻底激怒了在场的学子们。
“我们寒门学子凭真才实学考试,凭什么被你故意刁难?”
“今日若误了考试,我们就去顺天府请愿,去皇宫门口递奏折,告你滥用职权、打压寒门!”
周围的学子纷纷附和:
“还我公平!”
“严惩张谦!”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差役们想上前驱散学子,却被愤怒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根本动弹不得。
时念挤了两盏茶的时间才挤进去。
见里面也是混乱一片,她整理了一番仪容,对着张谦拱手行礼:
“张大人,辰时已到,再拖延下去,不仅会误了学子们的考试,更会违背陛下寒门试点的旨意。”
“怡红院有不少伙计懂考场布置,做事麻利,不如让我们帮忙,先让学子们入场就座,再慢慢完善细节?”
张谦见是时念,眼里闪过一丝阴鸷,语气带着嘲讽:
“时老板倒是会多管闲事。”
“这是官府的事,用不着你一个商户插手!”
“你还是管好你怡红院的戏班子,别再来这里添乱!”
“可官府的事,不就是为百姓办事、为寒门学子铺路吗?”
时念没有退让,声音清亮得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学子们为了考试,凌晨天不亮就来排队,冻了几个时辰;”
“你却为了私怨,故意拖延布置,耽误他们的前程,这难道是为百姓办事?”
“这难道是陛下让你负责考场的初衷?”
张谦被问得语塞,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仍不肯松口,梗着脖子道:
“我就是按规矩办事,你能奈我何?有本事你去告我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乔章林穿着翰林院官服,手里举着一份弹劾奏折,身后跟着十几个顺天府的差役,飞快地往考场赶来。
“张谦!你故意拖延考场布置,延误寒门学子入场,滥用职权、打压寒门,本官已向陛下递了弹劾奏折!”
乔章林跳下马,将奏折递到张谦面前,语气严厉:
“顺天府的差役就在这里,你若再敢阻挠,就按‘妨碍科举、违抗圣旨’论处,即刻押入大牢!”
张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晃了晃。
他没想到乔章林会直接弹劾他,还请来了顺天府的人。
这下不仅刁难不成,怕是连自己的乌纱帽都要保不住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