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与百姓的联名信!”
    “于国公垄断泉州海贸后,强征海税,每艘船要抽三成利润!”
    “不顺从者,船队必遭意外。”
    “要么触礁,要么失火!这些信上的红手印,都是泉州百姓的血印!恳请陛下为泉州百姓做主!”
    南齐帝拿起联名信,指尖拂过那些模糊的红手印,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他随手翻看几页,越看越怒,猛地将联名信拍在御座扶手上。
    “于国公!你在泉州垄断海贸,草菅人命,打压异己!还敢在朕面前装忠臣!你可真是好得很呐!”
    于国公连忙从席上起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地连连叩首。
    额头磕在金砖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皇上冤枉啊!老臣为官几十载,一直兢兢业业,从未行差踏错!”
    “苏家船队翻船是天灾,海贸征税是按朝廷规矩办事!”
    “这些都是有人故意栽赃!定是静妃娘娘与这贱奴勾结,伪造证据陷害老臣!”
    他一边喊冤,一边悄悄抬眼观察南齐帝的神色。
    他手握京畿大营和周边三州兵权,南齐帝素来对他有所忌惮,绝不会轻易动他。
    这也是他多年来敢如此嚣张的底气。
    南齐帝盯着于国公,眼底的怒火几乎要溢出来,却终究没有下旨抓人,只是冷声道:
    “是不是栽赃,查了便知!”
    “泉州海贸案、赈灾银挪用案,都需彻查!”
    “连福,传朕旨意,让大理寺查!”
    站在朝臣中的皇后,见南齐帝只是怒斥于国公,并未下令拿下他,攥着丝帕的手悄悄松了些,紧绷的脊背也放松了几分。
    只要于国公手里的兵权还在,她便不会有事,还有翻盘的可能。
    至于太子……
    无所谓了。
    “父皇!”
    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五皇子许南沥从宗室席后走出。
    他穿着件月白锦袍,腰间系着玉带,面容俊朗,语气诚恳:
    “儿臣愿牵头查泉州旧案!”
    “儿臣早闻泉州百姓疾苦,却苦无机会为他们伸冤。”
    “今日既有确凿证据,儿臣定当尽心核查,绝不偏袒任何一方,还苏家、还泉州百姓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