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吃亏,突然从怀里摸出个黑色瓷瓶,拔开瓶塞就要往嘴里送。
竟是藏了毒药,想自尽灭口!
阿福眼疾手快,一棍砸在他手腕上,瓷瓶“哐当”掉在地上,黑色的毒液溅在石板上,瞬间腐蚀出几个小坑。
“想自尽?没那么容易!”
阿福扑上去,死死按住暗卫的胳膊。
念一和大力立刻上前,用粗绳将两人捆得结结实实,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可就在这时,被踹倒的暗卫突然发力,挣脱了念一的束缚,猛地撞向旁边的石柱。
“咚”的一声闷响,当场气绝。
另一个暗卫见状,也猛地发力,一口咬断了自己的舌头,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没一会儿也没了气息。
阿福愣在原地,手里还攥着半截绳子,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忍不住骂了句:
“真狠!为了不泄密,连命都不要了!”
时念扶着苏湄走过来,见暗卫都死了,眉头皱了皱。
没了活口,就少了指证于国公府的直接人证。
“把尸体处理掉,找个偏僻的地方埋了,别留下痕迹。”
十四点头,立刻招呼伙计抬尸体,动作麻利得像处理寻常杂物。
吴婶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披着棉袄从灶房出来。
见苏湄手臂流血,连忙快步走过来,拉着她往灶房走:
“哎哟,这伤得这么重,得赶紧处理!”
“我房里有上好的金疮药,再晚伤口该化脓了,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
苏湄被她拉着,看着吴婶满脸着急的模样,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入宫这么多年,她早就忘了什么是人情冷暖。
皇后从来都只会问她事情办妥了没,从不过问她的安危。
而这里,有人会关心她的伤口,会担心她留疤,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真正的人。
时念跟着走进灶房,见吴婶正用温水轻轻帮苏湄清洗伤口。
吴婶小心翼翼地往伤口上撒药粉,眼里满是疼惜。
苏湄攥着衣角,看着吴婶布满老茧却格外温柔的手,忽然轻声道:
“谢谢……我很久没被人这么照顾过了。”
她想起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在她摔倒时轻轻帮她擦药。
只是那些温暖,早已被深宫的冰冷和家族的变故,埋在了记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