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字字戳向要害:
    “蓝公子说我提前派人去华西偷书,那我倒想问问你。”
    “众所周知,我时念出生于东南沿岸的泉州府,在来盛京之前,别说去华西,我连泉州府的城门都没出过三次。”
    “怎么就偏偏知道几千里外的蓝家,藏着一卷写满英文的羊皮书?”
    第一句质问落地,公堂内外瞬间静了。
    连方才嘀咕“有道理”的粗布汉子都闭了嘴,挠着头琢磨。
    泉州到华西,走陆路要翻五座山、过三条河,走海路得绕半个南齐。
    寻常百姓连“华西”在哪都未必知道,时念一个当年连饭都快吃不饱的小姑娘。
    哪来的渠道知晓蓝家的“祖传宝贝”?
    蓝壮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嘴唇动了动,半天憋出句没底气的话:
    “你……你定是后来听人说的!说不定是听你那同伙提的!”
    “后来?”
    时念挑眉,声音里添了几分讥诮,像片薄冰划过青石。
    “十六年前我不过一个十四五岁的还未及笄的小姑娘,连在盛京找一份安稳的活计都难……”
    “哦对,你们肯定已经查到了,当年我在绣坊学刺绣。”
    “可我每月工钱满打满算九钱银子不到一两,蓝公子倒是说说,我拿什么收买人去华西偷书?”
    “是拿我手里磨秃了的绣花针,还是拿我攒了半年才舍得买的那件棉布鞋袜?”
    这话像颗炸雷,衙门外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
    “九钱银子哪够收买人!去华西来回的盘缠没个三五十肯定不够!”
    “这么一说,时老板当年连自己都快养不活,哪有闲钱搞同伙偷书?”
    “蓝壮这是编不下去了吧!瞧他那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似的!”
    议论声浪拍得蓝壮耳朵嗡嗡响,他攥着锦袍的手更紧了,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疼得他指尖发麻。
    他怎么忘了,时念早年的底细在盛京算不上秘密。
    陈立威的目光也冷了几分,目光在案上的羊皮书誊抄本顿了顿。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时念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压迫。
    “蓝公子说羊皮书是蓝家祖产,十六年前遗失。”
    “如此贵重的祖传宝贝,为何当年不报官?哪怕家道中落,也该去县衙递张状纸吧?”
    “如今时隔十六年,你们突然冒出来说要讨回祖产,还请蓝公子回答我,这又是为何?”
    三个问题,像三块重石砸进蓝壮心里,把他那点强撑的
第266章 三问破狡辩显窘迫,伪裔藏私凭英文-->>(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