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场子,抄不去姑娘们的功底,更抄不去蓝星文化的根。”
吴婶在旁听得连连点头,端来刚沏好的茶。
“还是阿念有远见,瞧他们一个个愁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生怕客人被抢光,没想到是这么个理。”
时念接过茶,望向窗外的灯笼,檐角的光映得她眼底格外亮。
“眼前的这点波动不算什么,咱们要走的路还长。”
“阿福,你去跟浅醉、晚晴说,别担心,明日正常排戏,就按往常的规矩来,真金不怕火炼,咱们的戏,经得起比。”
“哎!”
阿福站起来,脚步轻快得像踩了风。
“我这就去说!让凝霜她们好好排练,明日定让客人知道,谁才是真的《壁上观》!”
看着阿福匆匆离去的背影,时念轻轻喝了口茶。
晚霞渐渐沉下去,檐角的灯笼亮得更甚,映得堂屋的图纸格外清晰。
这点小插曲,不过是怡红院成长路上的一点波澜。
真正重要的——
是那座正在筹建的新场馆;
是那些等着被更多人听见的蓝星诗词和故事;
是一群人攥在一起的手,朝着共同的方向,继续走下去。
八月初十。
花月楼的朱漆大门外挂着两串红灯笼,笼面绣着“新戏开演”的字样。
那还是前些日子就挂上去的,这几日一直没有摘下来。
门口的伙计扯着嗓子吆喝:
“《壁上观》《渔家女》今日精彩继续,门票最低只需八钱银子,还有姑娘陪酒哟!”
大堂里更是热闹得像开了锅。
穿着绫罗绸缎的公子们搂着花月楼的姑娘,面前摆着精致的茶点,眼睛却时不时往戏台瞟;
客人凑在一起划拳,酒盏碰撞的脆响混着戏台上走调的渔歌,像团乱糟糟的棉絮。
可这热闹,却没暖到楚倾玄的心里。
他站在二楼雅间的窗边,手里捏着把折扇,却没心思摇。
望着楼下满座的宾客,看着范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地给客人敬酒,他脸上却半点笑意都没有,眉头反而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