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
    如今听到新曲,他们个个脸上都闪烁着平淡的汹涌。
    时念站在后台的阴影里,看着凝霜从屏风后走出。
    她今日换了身素色罗裙,长发松松挽起,只簪了支银质笔形簪,倒像个临帖习字的闺秀。
    走到“冰面”中央时,她轻轻提了提裙摆,青石板的凉意透过薄薄的鞋底传来。
    时念教她唱这曲子时说:
    “要像写行书,有藏有露,收放自如。”
    琵琶声先起,叮咚如碎玉落进砚台;
    随即笛音加入,清越如溪水流过石滩。
    凝霜敛了敛心神,开口时的调子柔得像铺开的宣纸。
    “兰亭临帖,行书如行云流水,月下门推,心细如你脚步碎,忙不迭,千年碑易拓却难拓你的美,真迹绝,真心能给谁……”
    她的声线不似往日唱《木兰辞》时那般刚劲。
    反倒浸着江南水汽的温润,每个字都像用毛笔蘸墨写就,有浓淡之分,有轻重之别。
    殿中的议论声渐渐停歇,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调子既不似秦腔的炽烈,也不像昆曲的柔婉,倒像一把软刀,轻轻刮着人心尖上的痒。
    “牧笛横吹,黄酒小菜又几碟,夕阳余晖,如你的羞怯似醉,摹本易写,而墨香不退与你同留余味,一行朱砂,到底圈了谁……”
    唱到“一行朱砂,到底圈了谁”时,凝霜的水袖忽然一扬,恰好遮住半张脸,露出的眼波流转,像极了词里藏着的未敢说寻常的情愫。
    女宾席上顿时起了阵低低的赞叹,永宁公主悄悄对身旁的叶云舒道:
    “这调子,倒比宫里的《霓裳羽衣》更入人心。”
    叶云舒没接话,目光落在凝霜手中的泼墨山水团扇上。
    那扇面上除了山水,还有丝线绣出的小字,只是距离太远看不真切。
    “太傅您听,这摹本易写,而墨香不退用得多妙!”
    少傅周启元忽然抚掌,声音里满是激动。
    “把那点说不出口的心思,全藏进笔底的余味里了!”
    魏明远捋着胡
第124章 延庆宫宴启新声,兰亭序曲动朝堂-->>(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