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起文人与王爷,这便是她的又一个价值。
    许澜沧眼眸微眯,突然笑了:
    “好啊!既然如此,这怡红院便纳入本王麾下,以后这地方便是本王的。”
    时念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眉头微蹙。
    “王爷此言差矣。”
    “怡红院的确需要王爷庇护,却不该是王爷的麾下之物。”
    这怡红院是她一手盘活的,是她的根基,绝不能变成任何人的附属。
    哪怕对方是权倾朝野的梁王,也不行。
    许澜沧愣了一下,像是没料到她会拒绝,语气多了几分探究:
    “你不想做本王的人?不想为本王做事?”
    时念手心悄悄攥紧,指尖沁出冷汗。
    在这个权贵能随意掌控底层人生死的时代,她的拒绝无异于以下犯上。
    可她还是想赌一把,赌自己的价值足够让许澜沧破例。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压下心底的紧张,声音平静却坚定:
    “民女从不想做任何人的附庸。”
    “民女只想守着怡红院,做自己的主。”
    她可以抱大腿,可以合作,但绝不能失去自主权。
    时念就是时念,不是谁的附属品。
    许澜沧怒极反笑,觉得这女人简直矛盾得可笑。
    一边求他庇护,一边又拒他掌控,贪心又胆大。
    他往前倾了倾身子,语气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你觉得你凭什么?若是不做本王的人,本王如何信你?如何敢把事交给你做?”
    这话像一块石头砸在时念心上,却也让她更清醒。
    她深吸一口气,抬眼迎上许澜沧的目光,字字清晰:
    “凭怡红院能为王爷聚人才、探消息,凭民女能让这些价值只归王爷所用;”
    “更凭王爷若是强行掌控怡红院,只会让那些被词曲吸引来的文人寒心,反倒失了一条好路子。”
    她没有低头,也没有示弱,而是将自己的价值摆了出来。
    这便是她的底气。
    许澜沧看着她眼底的倔强,突然觉得没那么生气了。
    这女人的胆识,倒是比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人有趣多了。
    他靠回椅上,端起酒杯慢悠悠地啜着,语气缓和了些:
    “你倒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