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接近城墙。
    一名绰号“石蛋”的年轻侦察兵,以其在山林间练就的矫健身手,如猿猴般敏捷地徒手攀上城墙,用短刀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昏昏欲睡的哨兵,随即放下绳索,接应突击队登城。
    城门在内应的接应下迅速被打开,覃宏武亲率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守军猝不及防,一夜之间,泽州易帜。
    当主力部队在攻城略地之时,成百上千支小股义军和由各村青壮组成的民兵队伍,如同燎原的星火,活跃在广袤的晋南乡野。
    他们神出鬼没,拔除清军盘剥百姓的税卡哨所,清算那些为虎作伥、鱼肉乡里的土豪劣绅,将没收的土地、粮食当场分发给贫苦无依的农民。
    一时间,那首沉寂已久的古老歌谣“吃他娘,穿他娘,开了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再次在太行山麓的沟壑村落间嘹亮响起,只是歌词中的“闯王”,已被百姓们自发地换成了“覃帅”和“华夏护国军”。
    战事进展之神速,超乎想象。短短数月间,除太原、大同、平阳(临汾)等几座尚有重兵把守的孤城外,
    山西南部、东南部广袤区域,州县乡村,尽数飘扬着义军的旗帜,纳入太行根据地的版图。
    覃宏武将临时指挥中枢设于潞安府衙,整军经武,颁布法令,俨然已是一方雄主。
    其兵锋北指太原,威胁清廷在晋根本;西窥黄河,与关中李过所部形成呼应之势。
    太行义军的存在,如同一柄悬在清廷头顶的利剑,对清廷在山西摇摇欲坠的统治构成了致命的、持续性的威胁。
    几乎在同一时间,在渤海之滨、黄海之畔的胶东半岛,由张大明领导的胶东抗清根据地,也迎来了爆发式的迅猛扩张。
    胶东义军的崛起之路,深深烙印着海洋的印记。
    张大明敏锐地抓住了清军水师主力被东南沿海张煌言的“惊涛营”死死牵制、根本无暇北顾胶东的绝佳战略窗口。
    他展现出非凡的整合能力,大力收编、整训沿海各地啸聚的小股海匪以及饱受清廷海禁政策之苦、心怀愤懑的渔民武装。
    经过严格筛选和改编,一支颇具规模的“胶东水营”应运而生。
    这支水营的船只虽多由坚固的渔船改装而成,装备也以自铸的土炮(俗称“碗口铳”、“过山鸟”)和火铳为主,
    但胜在船员皆是生于斯长于斯的海上蛟龙,熟悉每一片暗礁、每一股洋流,机动灵活,神出鬼没。
    他们完全掌控了胶东沿海的制海权,将清廷用于联络和补给的小型哨船尽数驱逐或歼灭,
    彻底切断了清军通过海路向半岛增兵和输送物资的咽喉要道,使半岛的清军据点沦为孤岛。
    在陆上战场,张大明将胶东民兵发明的“地雷战”战术发挥到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境界。
    义军和民兵们因地制宜,创造发明了无数种匪夷所思的埋雷技法——“头发丝雷”纤细难察,一触即发;“踏板雷”深藏路径之下,专炸大队人马;“连环雷”更是环环相扣,一雷引爆,众雷齐鸣。
    这些神出鬼没的土地雷,炸得下乡征粮的清军和衙役胆战心惊,风声鹤唳,轻易不敢踏出城门半步。
    民间涌现出许多传奇人物,其中一位被尊称为“雷公”的老民兵孙老栓,带着他亲手调教的十几个徒弟,
    在一次精心策划的伏击战中,仅凭几十颗伪装巧妙的土地雷,就将一支两百多人的清军运粮队炸得人仰马翻,死伤枕藉,不仅成功截获了大量宝贵的粮食和兵器辎重,更极大鼓舞了胶东军民的抗敌士气。
    清
第89章故土烽烟-->>(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