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果然淬了剧毒!
武松闷哼一声,动作微微一滞。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飞天蜈蚣眼中凶光大盛,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双钩如同毒龙出海,一钩锁向武松戒刀,另一钩直刺武松心窝!同时,袖中又是一蓬喂毒铁蒺藜射出,封死了武松所有退路!
眼看武松就要命丧当场!
“二弟!”金海目眦欲裂,几乎要冲上前去!
就在这生死一线间,武松展现了其超凡的战斗天赋与狠厉!他竟不闪不避那刺向心窝的致命一钩,而是将全身力量灌注于未被锁住的右臂戒刀,猛地向前一送,同时左掌凝聚残余内力,不顾一切地拍向飞天蜈蚣因全力进攻而暴露的后心!
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噗!”
“嘭!”
两声闷响几乎同时响起!
飞天蜈蚣的吴钩,终究在刺入武松心口前,被武松微微侧身,避开了要害,但锋利的钩尖依旧深深刺入了武松的左肩胛,鲜血狂飙!
而武松的戒刀,也划破了飞天蜈蚣的肋部,带出一溜血花!更重的是武松那蕴含毕生功力的一掌,结结实实地印在了飞天蜈蚣的后心!
“哇——!”飞天蜈蚣如遭重锤击打,身形如同断线风筝般向前扑跌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双钩脱手,面如金纸,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武松也是踉跄后退数步,以刀拄地,才勉强站稳。左肩鲜血淋漓,伤口深可见骨,毒针的麻痹感与钩伤剧痛交织,让他额头冷汗涔涔,但他依旧挺直着脊梁,虎目怒视着倒地不起的飞天蜈蚣。
两败俱伤!
场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惨烈的一幕震撼了。
然而,高衙内却猛地跳了起来,指着武松流血的手臂和肩头,尖声叫道:“武松见血了!他中了暗器,还受了钩伤!伤势更重!这一阵,是我们赢了!王道长胜出!”
陆谦也立刻附和道:“不错!比武较量,伤势重者败!武都头多处负伤,流血不止,而王道长只是内息震荡,并未见明显外伤!此阵,王道长胜!”
他们竟强行颠倒是非,判定飞天蜈蚣获胜!
其实武松受到的是外伤,容易医治,而飞天蜈蚣却受的是内伤,半年之内无法痊愈。甚至伤到了根基,几十年功力也降低一两成。
“放屁!”鲁智深怒吼道,“那妖道被俺兄弟一掌打得倒地,爬都爬不起来,分明是败了!”
武松脸色铁青,他性子刚烈,一生也没有受过这样的伤势。他不愿在口舌上多做争辩,而且肩头钩伤毒发,剧痛钻心,气息紊乱,一时竟难以出声反驳。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气血,看着咄咄逼人的高衙内和强词夺理的陆谦,又看了看倒地**的飞天蜈蚣,知道自己伤势确实不轻,若再纠缠,恐对大哥后续不利。他强忍屈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这一阵……算……算你们赢!”
他被迫承认了这不公的结果!
“二弟!”金海急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武松,看着他肩头恐怖的伤口和发黑的血液,心如刀绞。
蘇清音也快步上前,迅速查看武松伤势,取出早已备好带来的解毒药粉为其敷上,脸色凝重:“钩伤虽重,但可外伤。麻烦的是这毒镖之毒,回去后需再次仔细清理解毒。”
第二阵,竟以这样一种憋屈的方式落败!
原本的打算,是武松这匹“上驷”至少能拼个平手,甚至取胜。如此一来,即便金海对阵生铁佛落败,三阵也能保持一胜一平一负,算是平局收场。可如今,武松被迫认输,战绩变成了一胜一负!
最终的胜负手,完全压在了即将开始的第三阵——金海,对战生铁佛!
所有的压力,如同沉重的山岳,瞬间全部转移到了金海的肩上!
他不能败!他必须胜!
否则,之前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产业,甚至武松、鲁智深等人的性命,都将毁灭!
金海缓缓抬起头,看向场中那如同铁塔般狞笑而立的生铁佛崔道成,又看了看怀中因失血和毒性而脸色苍白的武松,最后只能拼死一战!